马车的车帘子被小厮撩开，苏言抱着一个人弯腰出来，下车走进府里。</p>
怀里的人被裹着披风，看不清是谁。</p>
他抱着她大步入府，走进了寝屋里，放在了床上，这才解开她的披风，露出了陈清函昏睡着的脸。</p>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她清瘦了许多，还记得初识的时候她还是一张圆圆的肉脸，动不动就哭鼻子，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如今却总是冷冷清清的，好像什么也不入眼。</p>
原来他已经这么久没好好看过她了。</p>
陈清函手指动了动，挣扎着醒来，入目便是陌生的床幔，她有些茫然，直到看到坐在床边的苏言。</p>
她面色骤变，从床上立即坐起来：“你，你怎么在这？”</p>
“这是我家，我自然在这。”苏言平和的告诉她。</p>
“你说什么？”</p>
“今夜昭觉寺发了大火，你已经死了，以后你待在这，不必再回去了。”</p>
她恼怒的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p>
苏言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眼前，盯着她：“因为这是你欠我的。”</p>
她浑身一僵。</p>
他垂眸，看着她柔软的唇，年少时，他常常做梦梦到她，梦到他们成婚，洞房，她会被他接回家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她为所欲为。</p>
这个愿望迟了五年。</p>
她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偏头要躲开，却被他忽然钳住后颈，咬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p>
所有的不甘，愤怒，思念，都通通发泄！</p>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全然不在意，将她按在了床上。</p>
从前他事事顺着她，她稍一皱眉他就要哄，他连她手都没敢碰一下，唯恐唐突了她。</p>
可如今，如今凭什么还要在意这些？她自己都说亏欠他，那就拿下半辈子偿还！</p>
“唔……”</p>
陈清函呜咽一声，眼睛已经通红，却渐渐不再挣扎，躺在床上放任他摆弄。</p>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从她脖颈里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屈辱，心脏忽然刺痛，浑身燥热的火也熄的干净。</p>
他松开了她，站起身，哑声道：“你先歇着吧。”</p>
他大步离开了寝屋。</p>
她才蜷着身子缩在锦被里，眼角的泪滚出来，浸湿了软枕。</p>
次日清晨，她听到门被推开，睁开眼，看到苏言进来了。</p>
他好似已经平复了情绪，对她道：“我得去上朝了，一会儿我让采莲来伺候你，有什么要添置的就找刘管事。”</p>
她眼睛还有些肿，脸色也苍白着，但也平静了许多，声音微哑：“我知道了。”</p>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但又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p>
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转身离去，走出了屋子，又对守在外面的婆子道：“好生伺候着。”</p>
又顿了顿：“盯紧点，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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