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睡到午时才睁眼。</p>
她累惨了。</p>
昨晚张怀安像有用不完的劲儿，都使在了她身上。</p>
这会儿勉强醒来，她还是觉得睡不够，闭着眼，像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的。</p>
张怀安将她抱起，喂她喝了点米粥。</p>
她全身无力，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p>
吃着吃着，她就又睡着了。</p>
第二次醒来，是临近黄昏。</p>
张怀安正靠在床头看书。</p>
他一袭淡青色襦衫，多了几分随和的烟火气。</p>
也是。</p>
吃饱了的野兽，也会收起利爪变温驯，人亦如此。</p>
张怀安侧头看她，眼中有一抹柔光。</p>
“既然醒了，就陪我看看书。”</p>
昭华嘴唇虚弱地启开一道缝。</p>
“可我浑身痛。”</p>
张怀安没勉强她，变得很好说话。</p>
“那便躺着吧。一会儿就用晚膳了。”</p>
昭华瞧见他手中那书的封面，心中颇有微词。</p>
他留意到她的视线，温笑着问：“想看么？”</p>
昭华摇摇头，并悄声嘀咕。</p>
“看了也还是纸上谈兵。”</p>
昨晚也没见他按照书上的来。</p>
张怀安听出她的话外音，暂放下书，俯身碰了碰她的唇。</p>
昭华真怕了他了，脖子一缩。</p>
不过，他也只是碰碰嘴，没有别的行为。</p>
晚膳前，张怀安端了碗药过来，让昭华喝下。</p>
昭华以为是避子药，尝了一口，味道不对。</p>
她多嘴问了一句是什么药。</p>
张怀安分外认真地望着她。</p>
“助孕的补药。”</p>
咣当！</p>
昭华吓得当即掉了药碗。</p>
第四十八章强留她</p>
药碗翻了。</p>
昭华被张怀安那话吓死了。</p>
助孕？</p>
助什么孕！</p>
她哪里是能生孩子的人！</p>
张怀安看她如此大的反应，眼瞳里拂过一道异样。</p>
他的言语间透着责备。</p>
“这么激动，是太惊喜，还是你根本不想有身孕？”</p>
昭华当然不能说实话。</p>
她稳住情绪，低垂着眼帘道。</p>
“我是害怕……”</p>
张怀安不怒自威，“怕什么？”</p>
“我知晓规矩，不管是在大漠，还是在天启，正妻生下孩子前，妾室不可怀孕的……”</p>
张怀安托起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p>
四目相对，她眼中皆是惶然。</p>
“怀安，你若为我坏了这规矩，对你无益，你的家人长辈也会瞧不起我。</p>
“还有宁姑娘，你这样做，也是伤了她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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