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p>
“傅医生呢？”</p>
阿杰抓住护士的肩膀，语气急切地问。</p>
“傅医生还在手术室，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护士说，“傅医生进手术室之前交代过我，让我先带你们去另一个病房。”</p>
宁柯跟在后面，在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时，瞬间红了眼眶。</p>
周齐双眼紧闭，氧气罩下的双唇异常苍白。</p>
“周齐……”宁柯哑着嗓子叫他，这么多天没见，明明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当他真的看见这个人，除了哽咽，他说不出一个字。就连趴在病床前，他都不敢伸手触碰。</p>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p>
老二紧紧皱着眉头，护士见状，连忙说道：“放心，病人暂时没有大碍，只是溺水的时间太长，有肺部感染的风险。我们已经给他输了氧，剩下的情况还要等观察以后才知道。”</p>
“溺水？”老二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会溺水呢，究竟发生了什么？</p>
“那手术室里的那位呢，他怎么样？”</p>
护士循声转过头，才发现说话的青年面色泛白，只有一双眼睛红得令人心惊。她心头一紧，但还是如实说道，“那位情况要严重一些，送来的时候差点呼吸暂停，除此之外，身上还有枪伤。”</p>
闻言，陶阮指甲深深陷进了手心肉里，但他仿佛察觉不到疼痛，转头对护士道了谢。</p>
“我去看看他。”</p>
“小陶……”宁柯担心地看了他一眼。</p>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守着周齐。”老二叹了一声，跟着走出了病房。</p>
长廊上，高高悬挂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压的陶阮快喘不过气。从和韩骥失去联系的第一天起，他心里就时刻绷着一根弦，或者说悬着一把刀。现在人终于回来了，可刀尖却抵到心脏。</p>
他无意识地抠弄身下的椅子，连老二什么时候走到身边都毫无察觉。</p>
“放松点，一定会没事的。”老二坐了下来，“这么多年，鬼门关走了那么多遭，哪次都过来了。放心，他命硬。”说着，老二深深地看了一眼手术室。</p>
陶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很想回应老二的安慰，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你说的对。”</p>
他扯着嘴角，“抱歉，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很担心。”</p>
“看出来了。”老二叹了口气，“很难捱吧，这么些天。”</p>
陶阮看着他。</p>
“走之前，老韩特意嘱咐过我。”</p>
“他说了什么？”</p>
“他让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老二说，“你不知道吧，他在你身上装了定位，你到哪儿我都知道。当然，他也知道。”</p>
陶阮一怔：“在哪里？”</p>
老二耸耸肩，“这个他没说。”观察了一下他表情，老二笑，“怎么样，生气吗？生气的话等他醒了找他算账。”</p>
陶阮摇了摇头，牵强地扯出一抹笑：“知道我天天蹲你们门口，你还不给我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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