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韩骥神情蓦地冷下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p>
“起码达到目的了不是吗?”</p>
韩骥咄咄逼人,“什么目的值得你铤而走险?”</p>
陶阮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李漆答应会给陈福寿一笔钱,条件是让我找回被他吞掉的两个场子。”陶阮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利用陈福寿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李漆的毒品交易,他就能借机装上监视器,进而搜集到更多的证据。</p>
“异想天开。”哪知韩骥竟冷冷地打断他,“你知道陈福寿今晚的下场是什么?李漆给他注射了致死量的海洛因,只差一点点,陈福寿就死了。你有几条命陪他玩?”</p>
陶阮觉得韩骥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李漆看上他什么,无非是他这张脸,陶阮脸色也冷下来,“难不成你让我陪他睡一觉,还是给他下 药?你他妈想都别想。”</p>
话音刚落,韩骥倏地站起来,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别胡来。”</p>
“我胡来,呵,”陶阮怒极反笑,“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不然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他越想越气,也越想越难过,韩骥本来最初就是这么想他的。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承认又是一回事,再加上韩骥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陶阮一时委屈的要死,眼眶都眼见着红了一圈儿。</p>
韩骥自然看见了,一腔怒火硬生生被浇灭,“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站着,陶阮坐着,低头便能看见陶阮柔软的发旋和疑似睫毛阴影扑簌着,“我真没那么想过。”他又重复了一遍。</p>
陶阮没抬头。</p>
“李漆要是想让你沾染上毒品,你根本防不胜防。”韩骥屈起手指想去口袋里掏烟,意识到这是在陶阮家后顿了顿,指节上的口子不小心被刮蹭到,他没管,“刚才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上次从王家明手里救你的事,李漆都知道。”</p>
韩骥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没了方才的急切,不疾不徐的声音显得有些温柔。他站在陶阮面前,高大的身躯像把人整个罩了起来。陶阮终于抬起头,韩骥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他起了疑心,我不能和你有太多接触。”</p>
陶阮后知后觉,他这是在解释?</p>
“所以你才躲着我?”</p>
韩骥对“躲”这个说法不是很赞同,但也没去纠正他,低低地嗯了一声。</p>
“那今晚又是怎么回事?”陶阮问。李漆大费周章地把他弄过去,还让韩骥亲自动手,不会就仅仅只是为了让他看着陈福寿挨打吧?</p>
韩骥心里有了个猜测,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只好说:“李漆眼里容不得沙子,陈福寿背叛过他,不会有好下场的。”至于当着陶阮的面,就更好理解了——不管是把陈福寿当作威胁的把柄还是杀鸡儆猴,他都达到了目的。</p>
“他为什么非要你动手,还派人跟踪我们,”陶阮又问,“他怀疑到你头上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陶阮皱着眉,“你做什么露马脚了?”</p>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傻,韩骥暗道不应该,反应这么迟钝?</p>
“他查不出我的底细。”这话说得自信,但事实本就如此,“他怀疑的不是我,是我们。”韩骥觑了陶阮一眼,缓缓说出真相。</p>
“……我们?”陶阮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韩骥看了好半晌,“你的意思是……靠!他没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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