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心肺复苏,毕竟卜动并非专业的医疗忍者。只见他哐哐一记组合拳,硬是把昏迷不醒的唐婷活生生打开机了。 “我听说你指使他骑车撞人?”姚也捏住唐婷的下巴将她的头掰正:“有这回事吗?”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唐婷当然没想到面前的黑衣人竟然玩真的。眼见对方动起了真格,她立刻化身成了胆小的鸵鸟,一时间泪如泉涌,不管不顾地大哭了起来。 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股票涨起来你知道买了,犯错误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想起来甩了,你还以为是酸奶啊你? 又是一推,唐婷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眼下任何的逼问都是无意义的,毕竟她应该和自己的妹妹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ok,咱们不要浪费时间。”姚也拍了拍手:“接下来开始下达惩罚。” “谭家豪,你的罪名是故意伤人,在我这里就是死刑。”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顿时让现场的氛围降到了冰点,其余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屏住呼吸开始等待起了专属于自己的审判。 “”谭家豪已经恐惧得说不出话了,脸色变得像一张a4纸那般惨白,几乎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念在你是受人指使的,所以我给你个机会。你的摩托车可以用来抵半条命,有意见吗?” “没没有!”谭家豪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当然是要用尽一切机会抓住救命稻草。一辆摩托车嘛,给就给了,哪里还会比生命重要呢? “ok。你们剩下的这些从犯,想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姚也让卜动帮清醒的小混混们松绑:“你们座椅底下都放着一块砖头,用它把谭家豪的摩托车砸成碎片。”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虽然gt50只是上班用的代步车,但玻璃被刮花也是让姚也有些心疼的,他要让谭家豪也体会到这种痛苦。 重获自由的几人闻言,还迟迟犹豫着不敢下手,直到看见黑衣人举起了钉枪,这才如梦初醒般齐刷刷跑到了谭家豪的摩托车前,抡起砖头就胡乱打砸了起来。 “用点力,没吃饭吗?”姚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鞭子舞了起来:“麻溜点,要把他砸成乐高积木那么点大小。” 这个谭家豪,应该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把他的爱车当垃圾一样销毁吧?看着对方脸上精彩的表情,姚也的恶趣味大大得到了满足。见摩托车碎的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挥道:“好了,滚吧。” 众人这才发现仓库开着一道小门,立刻疯了似地跑了出去。 “缓刑结束,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姚也的目光重新看向谭家豪:“骑摩托车还是太危险了,我觉得你还是少骑骑为妙。” 他将钉枪按在对方的手腕上,随后一左一右“噗”“噗”射了两针。 “啊!”谭家豪痛苦地喊了起来,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整个身体,他的手筋在刚刚那一刻已经被截断了,今后绝无再驾驶摩托车的可能! “想想被你撞伤的那个女孩吧。”姚也冷冰冰地道:“体会到她的疼痛了吗?” 见谭家豪昏了过去,姚也开始审讯起了最后的犯人。 “唐婷。”他轻声念道。 见对方趴在地上,用充满仇视的目光看向自己,姚也立刻一脚上去:“怎么不喊到?” “哇”唐婷被踢得干呕不止,随后便被一把提了起来。 “你老实跟哥说,想不想活命?”姚也把耳朵凑近她的脸旁。 “想想。” “很好。”姚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把你迄今为止做过的所有坏事告诉我,说得越详细,你活命的概率越大。” 他将一只录音笔插在了地上,将开关打开。 “嗯,你还真是个坏种啊!”听唐婷交代了自己自小学以来直到现在做过的所有坏事,姚也不禁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都够写一部《史记》了,光荣!” “我听你的意思,是你的妹妹主动霸凌别人的,怎么到你这儿还想替她正义执行呢?”姚也笑了笑:“,还打算报复人家老师,咋想的?” 等了足足半分钟,唐婷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决绝:“因为他们让我不高兴了。” “你真有意思,那是不是也看我不爽啊?”姚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个弥勒佛般的姿势惬意地看向唐婷。 唐婷不敢说话,只得以沉默来应对。 “真可怜,只会欺负弱者,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垃圾。”姚也打了个哈欠。 “那你现在不也是在欺负我么?”唐婷愤怒地睁大了眼睛。 “错。恶人自有天收这句话听过吗?”姚也起身活动了一番脖颈:“我是上帝派来专门惩罚你们这些渣滓的。” “不对,这里是z国,那我就是玉皇大帝派来的好了。” 他重新拿起钉枪,冷若冰霜地说道:“你的罪名是无端恶意,现在开始进行惩戒。” 在唐婷惊恐的目光中,姚也将四枚钉子狠狠地打进了她的四肢当中! 潺潺鲜血涌出,看到唐婷因剧痛扭曲得不成人形,再也没有能力教唆他人,姚也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他在唐婷面前丢下买来的一次性老年机:“这张卡只有拨一次电话的机会,打给你爸妈还是警察,你自己决定吧。” “不过你现在没手没脚,就试试看你的舌头够不够灵活了。”他叫上卜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了出去。思索再三,又在原地丢下了一枚手里剑。 夜晚的天空刚巧下起了大雨,磅礴的雨滴打在仓库的顶棚,发出噼啪不断的响声。 希望这场大雨能够洗刷掉少年们心中的恶吧。 第二天是阳光明媚的周末,姚也早早吃过午饭,驱车赶往了何萌萌所在的医院病房。 “中午好,身体怎么样了?”他推门进去,将一束鲜花放在对方的床头。 “姚老师,您来了!”何萌萌伤势早已稳定了。见姚也来看自己,她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对着一旁的父母道:“爸妈,这是我们语文老师,能让我跟他单独说说话吗?” 闻言,她父母点头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师生二人。 “姚老师,医生说我运气很好,只是轻微的一点脑震荡和肋骨骨折。”何萌萌的头上缠着纱布,像个粽子一样:“我听他们说是您帮忙垫付的医药费,太感谢了。” “没事,你平安就行啦!”姚也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掰了一半给何萌萌。 “今天上午发生了很奇怪的事。”何萌萌卖起了关子:“老师您想听吗?” “说说?” “先前我们寝室里九班的那几个人一齐来这儿跟我道歉了,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嗯。”姚也将另一半橘子吃进嘴里。事实上他安排了川野心用易容术假扮成何萌萌的样子,分别去往那些女生的床边对他们进行恐吓。几人看到原本应该躺在病房里的何萌萌突然出现,还以为是见到了鬼,心理防线被攻破后,自然也就知道悔改了。 “而且今天早上唐优打电话给我,说她没有脸面再跟我待在一个学校了,连续讲了一分钟对不起之后她说决定转学,再也不会来找我麻烦了。” “姚老师,你说她真的知道错了吗?” 我觉得她应该是怕了吧!姚也看向窗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从结果来看,他起码也算是用自己的方法做了件好事,积了点阳德。 “好好康复,我和宁老师在学校等你。”姚也摸了摸何萌萌的头离开了。 现在他要去另一个地方。 来到先前和陈少青第一次碰面的快餐店,他果然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白色马自达轿车。 姚也走了进去,装作偶遇的样子对着一个穿着西装的背影招呼道:“陈警官,好巧啊!” “姚也?”陈少青端着饭盆有些意外:“你也在这儿吃饭吗?” “我正巧路过,看到你在就进来了。” “哦。那不忙的话坐下来聊聊天吧?” “可以。”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木桌上,阳光洒在桌面,划出了一明一暗的两块区域。 “昨天夜里我们接到一个报警,有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被绑架了。”沉默了一阵,还是陈少青主动开了口:“他们声称自己遭到了非人的折磨,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上去有点可怕。”姚也接了杯免费的茶水,递到对方面前。 “有意思的是,这俩人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向我们承认了迄今为止犯下过的所有错事,包括校园霸凌,偷窃,抢劫,教唆未成年人犯案之类的。” 陈少青吃下一口焖面:“警员缴获了一支录音笔,里面也记录着相关的罪行口述。也就是说,他们是广义上的‘坏孩子’。” “这样吗?看样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应该是被谁制裁了吧。”姚也将桌上的胡椒粉握在手中,像踢足球似的移来移去。 “你说对了。”陈少青扶了扶眼镜:“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手里剑。没错,又是那东西。” “所以说,是你之前跟我提到过的那个黑衣战士干的吗?” “案件还在调查中,不能轻易下定论,但我个人认为是的。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就像”陈少青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就像传说中隐藏在黑暗里的忍者。”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姚也背靠在椅子上,用食指规律地敲击起桌面:“忍者惩恶扬善,或者说单纯地惩恶。” “我是人民警察,凡事当然只相信法律。”陈少青停下手头的动作:“法律才是制裁作恶者的准绳,这个社会不需要私刑者。 不过说心里话,我很难从道德层面去判断这件事,毕竟我曾经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然现在也是。” “再跟你说个有趣的事。”陈少青擦了擦手,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其实你别看我现在是威风的警队总长,但我因为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也被很多坏孩子欺负过。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有一个正义的英雄出来帮助我就好了,哪怕是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见姚也笑而不语,陈少青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他咳嗽一声反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倒觉得如果这件事真是忍者做的话,那他做的还挺对的。” “他处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若不将他们消灭,他们还会继续为害人间。坏人不除,好人遭殃。” “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这才是中庸之道。不是吗?” “”陈少青一时间难以辩驳,他喝下一口茶,笑着说道:“听上去像是《瑜伽师地论》中对于善与恶的讨论。” “警察如日中天,守护世界之光明;忍者潜于暗夜,制裁邪恶于无形。” “二者各司其职,共筑正义威名,使人间得以安宁。此乃世道之幸,亦人间之福也。” 姚也双手背在身后,对着天花板向后仰去,随口呢喃出这段话。 “好文采,不愧是语文老师。”陈少青鼓起了掌:“我要回单位了,下次聊吧。” “老板 ,结账!” “相逢自是有缘,这顿算我请你的。”姚也在桌上丢下一张百元大钞,随即潇洒地离开了这家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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