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奏 二

王超对翟萱萱感兴趣后，命令助手赛利亚开始着手全息网络收集翟萱萱的个人资料。想着翟萱萱眼中那道高级聚敛冷光，王超心中既兴奋又充满期待，想着万一在翟萱萱身上发现了新大陆，发现了中国在高级智能生物机器人遥遥领先世界多少年，那将是多么爆炸性的信息啊。 王超后悔没有找机会手触摸翟萱萱的身体，比如握个手，这些平常的社交礼仪可以突破界限，可以感觉一下翟萱萱肌体的人类才有的温度，弹性，出汗，脉搏跳动。虽然智慧机器人在仿真上无限趋近人类，但是作为首席智能科学家的王超，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知道是人还是机器人，就像鉴宝大师一样。王超后悔可是自己居然没有想起来握握翟萱萱的手，这些思绪和的概念在王超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直到助手赛利亚拿来搜集到的各种翟萱萱的资料。 王超站在全息电脑前面，蓝色的全息光幕覆盖了王超的脸，让他的脸也融合进投影屏幕里面，看着荧光透视屏幕下，赛利亚一一打开所有有关翟萱萱的材料，让王超遗憾的是，赛利亚所获的资料，基本上只有翟萱萱在北美生活学习的信息，显示的都是翟萱萱大学毕业从中国到北美读医科的资料，而在中国的生活资料几乎没有，更没有她儿时中学时候各个阶段长大的照片。 赛利亚搜集到的翟萱萱的照片中，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冻龄容颜没有岁月的雕刻，让王超这个北美科技信息金字塔尖的人物，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翟萱萱不是正常的人类，只有人造的产品不会长大，终生是一个尺寸，仿佛侧面的说明翟萱萱逼近王超的猜测。 王超疑惑的是万一翟萱萱是高级生物机器人的话，那么中国的智能生物科技也太发达了，远远的把美国欧洲甩在后面，毕竟中美较劲已经快一个世纪了，但是万一翟萱萱真的是生物机器人潜伏在北美，那么她为什么是以一个医生职业为生，而不去那些高科技安全的行业呢？她同类的智能生物机器人北美有多少？难道是医生可以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人士，更容易收集信息？ 王超打开翟萱萱的医疗档案，里面有翟萱萱各种身体检查血液，体液检验化验结果和x光的照片，看到血常规读数，看到在x光下翟萱萱骨骼透视像和正常人体机能一样的结构，王超失望的自遣，是自己职业病产生的幻觉和疑神疑鬼，才会去怀疑翟萱萱是一个高级生物智能机器人，看来半个世纪北美高层对中国威胁论已经深入骨髓了，连自己这个华裔也是深受其毒，看到自己不能理解的现象就放大效应。 可是翟萱萱眼里的那道冷敛光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那道眼神只有核聚变动力智能机器人眼睛才会有，当时王超心里就被冷光烫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如果翟萱萱是正常的人类，可是外表上翟萱萱真的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她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看起来却和自己儿子外貌年龄一般大，也许是自己嫉妒她青春不老吧，王超自嘲的想。 那天在北美生物智能科技研讨会上，翟萱萱应邀做了发言，翟萱萱虽然有自己的诊所，是一个牙医，同时她也积极参与医学教授科恩的科研项目，她的诊所作为科恩实验基地之一。科恩致力于人体机能再生的研究，特别是智慧齿和人体再生的研究。 翟萱萱经过科恩教授的同意，在大会上展示了，用人体的智慧齿提取的干细胞，可以让牙齿再生，牙齿干细胞培养后的提取液注射可以让人返老还童。未来牙科的各种治疗除了洗牙外，像补牙，做牙冠都将不存在了，人们坏了的牙齿直接拔掉，移植由智慧齿牙髓里面提取和培养的牙齿干细胞芽胚，将它种植在人们口腔的牙床上，很快就会长出新牙。以后复杂的牙齿矫正也不存在了，很多种植牙齿和假牙有关的公司和从业人员都不复存在。 种植新牙胚除了过程短不痛苦，更是百分之百自身体长出来的新牙，所有假牙义齿补牙的痛苦恐惧都不复存在了。智慧齿的存在就和它的命名一样，是早期人类没有参透的密码，它保存着人体再生修复的种子，干细胞，是生命自我救赎的秘密。 许多科学家和参加会议的人们，被翟萱萱的讲座给吸引了，毕竟返老还童是自古代帝王生生不息追究的梦想。更主要的是翟萱萱自己就像一个名片，年轻朝气富有胶原蛋白的姣好面容，和讲座介绍里面说的翟萱萱的年龄差的太远了。 大多数的人几乎都和王超想的一样，翟萱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翟萱萱是不是自己在自己身上实施了，智慧齿提取的干细胞生长溶液返老还童的实验，让她青春不老，容颜冻龄？以后生物机器人的在学术和科技上还要关注这方面的技术发展，翟萱萱就是王超长期关注的人物了。 现在王超没有找到翟萱萱是高级智慧智能机器人任何证据，因为翟萱萱这些体检指标都认定了人类无疑，身体没有任何人工合成的器官，哪怕移植的人工合成的器官，更让人费解的是翟萱萱，身体机能指标也妥妥的青春可人状态。 王超失望的摘下老化眼镜，关闭云信息库里面的翟萱萱个人资料档案，心中开始羡慕翟萱萱的天赋基因，想着智慧齿有这个返老还童的功能，王超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自己仅剩余的一个智慧齿，那是翟萱萱当初建议他保留的，因为时下许多牙医都建议拔出智慧齿，说是拔出了智慧齿就是拔出了未来身体的隐患。 当王超关闭了翟萱萱云端信息档案后，有一个黑客在远端开始侵入了王超的计算机信息库，这个黑客看来安全级别比王超高，他直接无声无息的删除了王超计算机和云端里的所有翟萱萱的档案，这也是王超找不到翟萱萱国内所有信息的原因，因为有更高级别的人和机构已经锁定了翟萱萱的一切。 王超和翟萱萱就彼此心照不宣的大半年没再见面，地球上新的一轮病毒的疫情就又开始了，这次是卡其病毒，是北极融化的冰川下亿万年前动物封冻尸体解冻后，寄生在尸体上的病毒就随空气和气流水的流动，回到了生态系统。 2000后中期地球上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出一个新病毒的品种，全世界每次不得不都又陷入封闭，诊所也关闭。现在的人们对于疫情就像长期生活在战火纷飞的叙利亚居民，见怪不怪了，新的世界格局下，人们都在家工作，游戏，网上聚会购物，只有必须的医院和诊所手术检查要见医生，一般的头疼脑热都是网约医生解决。 疫情期间大卫终于不能天天出去钓鱼，近六十岁的他看起来头发已经花白，面容线条慈祥，气质非常绅士儒雅，由于他常年健身和钓鱼运动，与常年打高尔夫球的人一样，皮肤晒得紫外线的古铜色，虽然年纪花甲了，四肢肌肉仍然发达匀称走路带风，一看年轻时候就是大帅哥的模样，和翟萱萱在外表上老夫少妻仍然相配不违和，大卫在家里开始消耗多于能量，手艺不凡的他对住房各个角落开始维护和修修补补。 翟萱萱疫情期间努力的研究厨艺，他们夫妻的生活状态就像是一对彼此关照的邻居或者亲人，因为生儿育女的社会家庭细胞功能完成后，女儿艾米结婚后离家，他们夫妻已经分房而睡，各自保持各自的生活节律。 每天临睡时候说声晚安，早上彼此说些早安。“orng！”，“good night！” 按照翟萱萱的解读，就像是老年各自出家，一个和尚，一个道姑，彼此肉体上都没有了欲望和需求，但是最信任的人还是彼此，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彼此照应和谐生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有原配的父母亲。 这天早饭后，萱萱拿出豌豆袋子泡发了一碗豌豆，她是打算做油酥豌豆，这个厨艺是小菜，萱萱把泡了一碗的豌豆煮开后再放入油锅炸5分钟，炸好后撒一些细盐，不久萱萱就吃到了香喷喷的油酥豌豆，一个来自四川家乡味道的滋润。 萱萱咀嚼着着豌豆，一边计划着要和老公在院子里修剪被蚂蚁蛀空的门前的大花树，这个花树有60多年的树龄了，本来是很普通的像蔓越莓类的杂果树，由于多年成仙，花开时节像一朵巨大的粉云，春天开花漫天粉白。哪怕被狂风吹落，细小的粉白色花瓣洒满附近绿茵茵的草地，形成粉绿的地毯，人走在上面特别的美的享受，景色十分的迷人。 当初翟萱萱就是被这个门前有着巨大的花树吸引，买了这所房子，花树年年开花，花繁叶茂让翟萱萱拍了很多照片。 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树不同。 终于今年细心的翟萱萱发现花树的分叉后的一根主干枯萎，寻根检查，才发现在离地15米的花树分叉处看到蚂蚁在里面坐窝了，都把树干腐蚀了一个深洞。 这些年地球环境的恶化使气候的变化无常，风霜雨雪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小生物最能感受环境的微小变化，像雨天之前蚂蚁搬家。 也许近几年的气候的反复无常，蚂蚁搬家赶不上气候的无常，让小生物本能在找可以百世寄居的地方，在地面下生存的黑色蚂蚁，不知什么时候把家搬到了树上，这个60年树龄的花树，也许让蚂蚁觉得是他们世界和能力可以找到的诺亚方舟，可以保障他们的后代基因传承下去。 翟萱萱观察居住了几年在里面黑色蚂蚁活得滋润，并且长的还肥大了不少，好像他们也知道爱护生存的环境，只是蛀空了一根分叉的主干，而其他主干树蚂蚁都没有涉及，更奇妙的是，被蛀空的主枝杆是垂直的，独立的，顶端没有那么多树枝分支分化，当强风和冰雪暴袭击都不会首先被冲击。 因为位置是被抱在另外三个分叉主树干当中，要不是翟萱萱仔细的观察，还发现不了。这个蚂蚁带来的风险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如果遇到强风和冰暴，花树上重下空，翟萱萱觉得很容易给邻居行人造成伤害。 虽然是夏季，却是咧咧冷风中，也许地球的气候反复无常人们都习惯了。 翟萱萱和大卫忙碌的把大树被蚂蚁蛀坏的枝条一节节的锯断捆好，任务完成了近80，忽然街尾邻居，一个80岁穿着碎花连衣裙的白人老太太开车来批评她们：“不能随便砍树，要政府发允许，否则打电话给警察要被罚款5000元。” 萱萱以为她真是环保人士就耐心的，拎着被锯断的树桩断面走到老太太跟前，把蛀空的树主干给她看，可是气急败坏的老太根本不听她解释，嘶哑的喊着说：“树一半砍，一半不砍，砍的的太难看，把社区的风景都给破坏了，看着像第三世界。” 说完老太太转身摆了一个很不高兴的pose就上车开车离去。 本来高高兴兴干活的萱萱和老公大卫情绪受了些影响，还有一个很高的挨着屋顶的拳头粗细的枝条是计划内修剪的，看到老太太发飙，萱萱生怕自己的行为把高龄老太太气出个长短来，他们二人开始匆匆收拾工具准备撤了。 没过5分钟正埋头干活时候，前面那位老太太杀了个回马枪，也许意犹未尽的觉得没说完要说的话又开车过来了，大卫这次非常礼貌的和她打招呼，老太太说她就住在街道的尽头不远的房子，萱萱和大卫都没有见过她，因为以前忙碌的工作和不爱与人打交道的两人性格所使然，他俩猜想这个老太太就是邻居所说的3号，刚搬来时候越南的邻居就告诉他们：“这条街就是3号爱告状。” 以前大卫的游艇停在车道上，政府来人说这条街有人告状不允许，大卫不得已处理掉了，但是从没有见过这个有着bj居委会朝阳大妈特质的邻居。 老太太在耐心微笑萱萱的招呼下终于这次愿意到蛀空的花树主干前听萱萱解释，看到萱萱展示给自己的整个蛀空的树主干，萱萱告诉她这些树不修剪，危险的隐患很大，老太太看到后改口了，但口气仍然很硬说：“要是这样的坏树，是要处理，要把树全部砍了”， 萱萱说：“我想保持这棵树的另一半，春天开花非常美，再说也没有政府的允许啊，为了安全只是修剪坏枝。” 老太太说：“那就砍一半树主干，把难堪的枝条对半去掉，否则住在这里已经55年了看着十分难受。” 翟萱萱老公态度和蔼的嘴上答应了她，说自己的锯条不够，老太太说去借或是她儿子有也许可以帮忙，萱萱心想老太太前后矛盾的砍树要求，全砍了不是真的违法了政府的法令了吗，就是砍一半，那树干那么粗直径也超出了20公分政府的要求底线，什么法律都是虚伪的借口，觉得难看才是主因。 事后大卫教育萱萱说：“不应该与老人顶，她住这55年了，是对这片社区环境的维护有贡献的前辈，法律他都懂，只是要给老太太一个台阶。” 这一天的不顺，让两人闷闷不乐，晚饭时分，翟萱萱正在和大卫吃饭，忽然听到了门铃声，翟萱萱走到门口从室内玻璃门上打量，一看是一个矫健威严的棕黑色皮肤穿警服的警察在外面。 站在翟萱萱身边一起往外窥探的大卫一看秒怂，丧气的说“是不是3号的老太太把咱们告了？” 翟萱萱理性分析说：“砍树应该是市政府来人，警察来都是治安方面的事务”， 猛然间翟萱萱想起了前不久给王超做的的牙冠手术，看多了cia特工电影故事，翟萱萱想难道王超那边有什么事情？ 就对大卫说：“疫情期间别都一起出去，我戴口罩，我先出去看看。” 到了门口，翟萱萱半开门探出头去，外面的警察拿出警察的id礼貌友好的说“你好，名叫杰姆斯，国家安全局的，你是翟萱萱吧？” “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并需要你的专业帮助，需要你跟我去安全局”。 翟萱萱一听猜想一定是王超出了什么事，就对杰姆斯说：“你等等，我穿衣服给家里交代一下。” 回到家，看着大卫像耗子天生怕猫见了警察蔫怂的眼神安慰他说：“不是砍树的事，是我诊所的一个患者可能有什么事，国家安全局需要我去了解信息。” 听到这大卫精神松懈不少，但是大卫警惕的说：“一个警察身份证就跟他走，不会是骗子吧？” 于是大卫到门口检查了杰姆斯的证件，又询问了他关于翟萱萱的职业情况了解，杰姆斯都回答的十分周全，杰姆斯给了大卫联系电话和工作地址，就放心的让翟萱萱坐了杰姆斯的黑色suv警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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