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套试完，制片刚好通完电话回来。</p>
她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捏着手机，轻声道：“朱晞姐，关左他说他脚扭伤骨折了，现在在医院，没办法过来。”</p>
话说到后面，制片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里。</p>
房间里的空气随之陷入寂静。</p>
“什么？”朱晞细眉高挑，脸上的表情一冷下来，整张脸又冷又臭。</p>
房间里的人看出她要发火，转眼之间，一群人走了个精光。</p>
只剩下许燃、罗雯和服装组一个小助理小葛，需要整理演员换下来的衣服，一时半会走不了。</p>
朱晞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排练期间隔三差五请假，现在脚又骨折了？”</p>
她说话声音不高，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怒意。</p>
制片讪讪地垂着眼，没敢接话。</p>
“他在哪家医院？”朱晞问。</p>
制片报了个医院名。</p>
“好啊。”朱晞冷冷道，“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要是他人没在那，脚没骨折，我亲自帮他打折。”</p>
制片：“……”</p>
两人一走，服装房瞬间安静下来。</p>
许燃本来想试完装去找关左聊角色，听听他的想法，好将男一号演出服的设计稿定下来。</p>
现在看情况，计划泡汤了。</p>
她正想叹气，就听见站在一旁熨衣服的小葛叹息了声：“朱晞姐这回可是真生气了，有关左好果子吃了。”</p>
“什么情况啊？”罗雯最爱听各种八卦，停下挂衣服的动作，凑过去问。</p>
小葛看了一眼门口，跑过去将门关上。</p>
许燃看她平时挺安静腼腆，谁知话匣子一打开，那叫一个滔滔不绝。</p>
“我告诉你啊，有个相当厉害的导演来挖他，找他拍电视剧。有电视剧能拍，当然看不上我们小剧团了，这也很正常，谁不知道拍电视剧赚钱多啊。”</p>
“他想拍，大家都能理解，但他的做法实在让人心寒。《破晓》排练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作为男一号，他总共才来了三回。仗着自己是剧团的台柱子，每次待了不到半天就走，朱晞姐表面没说什么，心里窝火着呢。”</p>
“总不能真把人脚打折吧？”罗雯事不关己，嘻皮笑脸地说。</p>
“谁知道呢。”小葛耸耸肩。</p>
朱晞的脾气，谁说得准。</p>
“打折了还怎么演？”</p>
“那，演完了再打折？”</p>
“哈哈哈……”</p>
眼看两人越聊越离谱，许燃无语地摇了摇头，将几件需要带回去调整尺寸的衣服迭好，装进纸袋里。</p>
包里的手机恰巧响起来电铃声。</p>
她拿起来看一眼号码，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拒绝。</p>
不一会，手机收到一条信息。</p>
——接电话！不接是什么意思。</p>
信息是冯毓发来的。</p>
前几天她打来电话，十分理所当然地跟她要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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