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一个露天的平台，赤井秀一把烟递给他，琴酒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去摸打火机。</p>
他手指刚伸进大衣里，一个黑色的zippo就递了过来。赤井秀一没等琴酒接过去，他直接帮琴酒点了火。</p>
夜色中，这一簇火苗照亮了琴酒微微低头的脸。赤井秀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琴酒，他的睫毛很长，还有一个傲人的鼻梁，轮廓分明又格外漂亮的脸骨。他看上去应该是有斯拉夫血统的人。</p>
烟头上的火星忽明忽暗，琴酒吐出一口烟圈，心不在焉地望向远处。</p>
“你很担心他，”赤井秀一手指夹着烟，靠在栏杆上，“医生怎么说？”</p>
“失血过多，但是抢救过来了。”琴酒说，“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运气好两三天，运气不好十几天。”</p>
“他会没事的，”朦胧的黑色中，赤井秀一观察着他的侧脸，“这家伙看上去命就很硬。”</p>
琴酒没有接话，他沉默地抽着烟。</p>
赤井秀一稍微换了个姿势，强行让自己把视线从琴酒的脸上移开。他的心里有一根小刺，忍不住地想要试探。</p>
“Gin，说实话，我没想到，”他笑道，“你会有这么在意的人。我本以为，你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类型。”</p>
琴酒瞥了他一眼，神色阴沉：：“你的以为是对的。”</p>
“所以，他是个例外？” 赤井秀一问，“看样子，你并不是那么保守的类型。又或者，你们之前就认识？”</p>
“莱伊，”琴酒的语气变得危险，“你什么时候有了探究上司隐私的爱好？”</p>
“我只是好奇，八卦是人类的本性。”</p>
“你也学了贝尔摩德那一套？”琴酒把还剩半截的烟摁灭在栏杆上，“你不是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p>
琴酒的耐性确实被耗光了。但他现在不能杀了这个曾经的叛徒，只能忍受这张欠揍的笑脸。</p>
“你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走到赤井秀一的面前，半侧着身子，“我会吐的。”</p>
说罢，琴酒抬脚离开，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p>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听话的下属吧，Gin。”赤井秀一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的盖帽，把它弄得咔咔响。</p>
然而琴酒就像没有听见，通往露台的门合上了。</p>
“很有趣啊，Gin。”</p>
*</p>
琴酒回到病房，继续靠在沙发上假寐。时针指向了9，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p>
他睁开眼，一只毛茸茸的大黄鸭怼在他脸上。</p>
“Gin，我回来了。”诸伏景光有些吃力地抱着这只快有半人高的鸭子，“我找了半天，觉得只有这个最像KAMI的兔子形象，就是大了点儿。你说把它放在哪儿？”</p>
“......”琴酒突然觉得，诸伏景光能和渡边搭上关系，也不是没原因的。</p>
“你到底觉得这个东西哪里像？”琴酒咬着牙说，他忍着把这个东西丢出窗外的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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