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燃羽打断他：“你说这些我都不认识。李泽，李泽考的如何？” 蒋大状满脸问号，“什么跟什么，你不是喜欢张郁吗？”</p>
“跟张郁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张郁怎么了？”</p>
蒋大状觉得有些对不住张郁，眼神往左侧瞟着，抿了下嘴唇：“我让人把张郁他们赶回去了。”</p>
“什么？”蒋燃羽没听清他在“嗯嗯嗯”些什么。</p>
蒋大状飞快重复了一遍。</p>
“蒋大状！你自己身为应试生，难道不知道乡试有多重要吗？何况是平常百姓家的孩子呢！”</p>
“那又如何，他们去了也未必能考中，这样一想我反倒替他们省下食宿费了。”</p>
蒋燃羽“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不觉得你有错吗？他们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们不追究，你就没有错了吗？”</p>
蒋大状不可置信：“蒋燃羽，我才是你哥，你现在因为外人打我？”声音也有许些飘渺，“你竟然……打我？”</p>
蒋燃羽眼眶通红：“你这与无赖有什么区别？亏你现在还是个主簿！”</p>
来送铜印的蒋学政看着女儿泣不成声地跑出去：“燃羽！”</p>
蒋大状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蒋学政听。</p>
“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若是李泽一行人参加了考试，这主簿还真未必轮得到你！”</p>
未等他发火，蒋大状先认错，“爹我错了，不应该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把人赶回去。我这就把燃羽找回来。”</p>
“等等，燃羽也大了，只要不违反律法，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吧，整日待着家里别待出问题来。”未等蒋大状“可”出个所以然来，蒋学政意味深长道，“燃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喜欢跟哪些人来往也不是只凭感觉的，我看以棠，”顿了顿，“以棠和子谦就很好，多跟她们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别以后连菜是什么价的也不知道。”</p>
蒋大状似是被说中了：“那我跟以棠，还有子谦去找找她，我先等她俩回来了再去。”</p>
蒋燃羽走在路上，看到路边的小猫都想踢一脚：都是什么人啊！就因为怕别人考中就把人赶走？怎么不把整个潦水府的人全杀了啊！连你这只猫也呲我！</p>
蒋燃羽只是气冲冲地跺着脚过来，等看清后发现小猫后腿好像断了。</p>
小貍花一直在跟蒋燃羽呲牙，她也不敢贸然上前，若是被咬了一口便得不偿失了。</p>
一筹莫展之际，蒋燃羽看到旁边的育婴堂。</p>
“覃婆婆在吗？”</p>
“来啦来啦。”覃婆用和声回应细语，“燃羽，快来快来，怎么在外面？吃晚饭了没？”</p>
“婆婆，我刚刚在外面发现一只受伤的小猫，就在旁边，可我没法靠近她，你可以先去看看吗？”</p>
“好。”</p>
覃婆蹲在貍花旁边，一只手实实在在地掐过猫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捏那只“受伤”的脚：“没事，她装的，上次我看到她和另一只黑白两色的猫打架，我挺身而出挡在她俩中间，结果被这只金玉其表的猫挠了一爪子，胳膊被划了一道，幸而穿的多没有流血，然后，”覃婆把小貍花举在面前，“她抬起一只前腿，一瘸一拐地走了！可气人了！”</p>
蒋燃羽听完终于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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