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如何？如果不这样做，他早就肉身化枯骨。” 一行清泪流下燕燕的面庞。</p>
“难道我做错了吗！”</p>
谁也没有接话，洞穴中一片死寂。</p>
“蒙云刚才来过了对吧？”许久后，苏心暮开口，“你拦着他不让他进来？”</p>
燕燕不发一语。</p>
“他会回来的，也会知道这些，你藏着也没有用。”</p>
“这难道是你说了算吗？”</p>
燕燕拭去泪水，露出一个略显狠戾的微笑，重新遮上了面纱。</p>
“但你说了肯定不算。”苏心暮看着她，“只有蒙云是他的亲人，蒙云说了才算。”</p>
“有关蒙云，我想问你，刚才你说，二十年前蒙袒拿走了蒙云偷来的镜子，那是怎么回事？”</p>
燕燕微微蹙眉。</p>
“他偷了向岚寻那时用于离魂的圆镜，就是最初那面温明镜。”</p>
“是蒙袒让他这样做的？”</p>
“是。”</p>
“可蒙云为什么不记得？不仅如此，他也不记得儿时发生过的许多事，这与你有关吗？”</p>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p>
燕燕笑了。</p>
“我想知道，你那时是否做过什么？”</p>
“是我，”燕燕笑得越发明媚，“我见过少时的他，便抹去了他的记忆。”</p>
“果然是你！”苏心暮气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p>
“还能因为什么？”林异冷笑一声，“崔咏废了，沈英佺死了，记得崔咏的人就剩蒙云和蒙袒，抹去蒙云的记忆，再杀掉蒙袒，那具不腐的肉身不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吗？若是石臼也无法召回崔咏的魂魄，你恐怕会和储阳秋一样，再雕个人俑好替代他。”</p>
“我没有！”</p>
燕燕怒声喊道。</p>
“我永远不会做那样的事！”</p>
“那是你的事，现在蒙云去了城中迎战，你从现在起，最好和我们待在一起，如果你······”</p>
林异话音未落，苏心暮忽然倒地不起。一阵火热的灼烧感攀上林异的手腕，林异抬腕看去，只见赤红的血液凝结在他左腕的主脉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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