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继续工作。</p>
晚上陈淮要我跟他一起去见客户，好像是个难搞又挑剔的人。</p>
七点半，我跟陈经理准时到达法式餐厅。</p>
里面灯光昏暗，很有情调。</p>
对方是个女客户，貌似刚下飞机，被堵在路上了，会迟点到。</p>
陈淮跟我讲了一下这位客户的特点，让我等会跟他打配合。</p>
我点头，重新看了一下我做的产品介绍，确保没问题。</p>
眼看着人还没来，我去了一趟洗手间。</p>
转弯的时候太着急，跟一个服务生撞上。</p>
他手里的红酒洒了我一身。</p>
“抱歉，先生！”他一脸慌张，有些不知所措。</p>
“没事。”</p>
我拧眉，快步去洗手间洗了洗。</p>
红酒渍很难洗掉，甚至沾了水，晕染更多了。</p>
啧！</p>
这还是我最贵的一套西装。</p>
我烦躁地拽了拽衣领，拿出手机打算在附近买一件新衬衫送过来。</p>
突然，身后隔间厕所的门被推开。</p>
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我旁边站立，洗手。</p>
我瞥了一眼，浑身僵在那里。</p>
祁也？</p>
他也来这个城市发展了吗，为什么总是能够碰到他？</p>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碰到？</p>
手机亮了，陈淮说顾客快到了，让我尽快回去。</p>
我拧眉，一时间有些烦躁。</p>
“需要帮忙吗？”</p>
祁也擦干净手，从镜子里看着我。</p>
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粉色外套，衬衫领口敞开着，修长的脖子上戴着的细链闪着光，看着像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p>
我抿紧唇，不想理他。</p>
祁也挑眉，笑了笑。</p>
“刚才看你在大厅等人，应该是在工作吧，我跟你换一件衬衫，要不然你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礼貌。”</p>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一清二楚。</p>
果然是在社会上比我摸爬滚打得久一点。</p>
根本不等我回应，他自顾自地脱掉了衬衫递过来。</p>
我很想硬气地不接，但是陈淮又在催我了。</p>
我猛地拽过来，干巴巴得说了句谢谢，走进隔间。</p>
衬衫上还带着他的体香，让我忍不住想起来以前的事情。</p>
祁也没说什么，穿上西装外套离开。</p>
没了里面的衬衫，白皙的皮肤显露出来，更显纨绔。</p>
我回到座位上，客户正好到了。</p>
她看着温温婉婉的，但是很不好说话，对我们的产品特别挑剔。</p>
最主要的是，她很能喝。</p>
我给陈淮挡了不少酒，喝的都有些头疼了。</p>
好在，最后终于谈成了。</p>
客户离开，陈淮拍了拍我。</p>
“还好吧？”</p>
“嗯。”</p>
我面无表情地起身，其实胃里翻江倒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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