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p>
红鱼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小姑娘，闻着身上红衣散发出的血腥味，淡然道：“怎么，想为你的心上人报仇？”</p>
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左右，手持一只三色铃铛，尽管离着眼前恶人数丈远，但仍是胆战心惊，一张还算过得去的俏丽脸庞哭的梨花带雨，毫无血色。</p>
小姑娘名叫萧萱，眼中充满仇恨地盯着眼前男人，用嘶哑声音道：“他们是我爹和我哥哥！”</p>
红鱼没有丝毫自责，反问道：“那又如何？”</p>
萧萱咬牙切齿道：“爹和哥哥不仅为你指路，见你衣衫褴褛，还好心给了你些盘缠和一件白衣，你为何恩将仇报，还放干他们的血！”</p>
“呵。”</p>
红鱼轻蔑一笑，不屑于回答。</p>
只要是挡在自己面前，莫说这等蝇头小恩，即便是成百上千次救他性命又如何？</p>
都要让道！</p>
登山修行若是不争，不杀，那你不妨老老实实回老家当个庄稼汉，守着一亩三分地，看着每年微薄收成便心满意足。</p>
许是挣脱牢笼，红鱼乐得多说几句。</p>
“快滚吧，若是等我心情差了，你的血我也要。”</p>
萧萱哪里愿意离开，早年家族遇无妄之灾，被陌生修士杀了个干净，她在世上只有爹和哥哥两个亲人。</p>
如今不仅身负不知来自何人血海生产，更多了个眼前的杀父杀兄之仇人。</p>
她绝对要杀了此人报仇！</p>
红鱼也没想到，他的好心情足足持续了一个月。</p>
直到某个雨夜，古庙有两个猥琐修士被他吓跑，红鱼在古庙中待了一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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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离开，也无哭喊惨叫声。</p>
只是自这一日起，红鱼身边多了一道铃铛声。</p>
“好好看着，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p>
“那些客栈的寻常客人有错吗？”</p>
“错了，他们不该出现在客栈。”</p>
“你有错吗？”</p>
“错的离谱，也愚蠢至极，不仅敢跟在杀父仇人后面，还不掩饰身上的铃铛，我看不上，看得上的大有人在。”</p>
“你爹和哥哥有错吗？”</p>
“其实没错。”</p>
铃铛声里莫名有道女子哭泣声。</p>
“知道吗？你们这种枉死之人见得越多，我的道心便越纯粹。”</p>
“大道无情。”</p>
红鱼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牌坊下，没由来感慨了一句。</p>
“你我皆在湖中。”</p>
说罢，他大步登山。</p>
身后牌坊只有三个字。</p>
人皇殿。</p>
————</p>
云欢在北安城多待了些日子，这才继续向北荆城而去。</p>
而之前留下的原因很简单，某个即将一统北安城的空灵境符修打探到她在寻一种名叫术凌的花，不顾道侣震怒，发动了全城势力寻找。</p>
只要有一点消息，便有大赏。</p>
结果是被某个北安城隐藏的大修士以心声警告，不准探寻术凌之事。</p>
且施展秘术让整座城的凡人与低阶修士全部遗忘。</p>
那位大修士最后看了眼离开的云欢，暗自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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