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几人背后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亦或是有着何等苦衷,那都是之后的事情。 俗话说得好,虽然不知道俗话是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他说的确实好。 总之,他们再度回到了日常之中。 翌日清晨 尚且处在睡梦中的沈七叶套着衣冠不整的睡衣,他挠了挠肚子,翻了个身,又咂吧了下嘴,眉头紧皱的他总是觉得呼吸不畅。 不,倒不如说,从后半夜开始,他就睡的不太安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眼下,他的意识渐渐归于清醒,沈七叶缓缓睁开了眼,便看到了自己被窝奇怪的鼓起来了一坨圆圆的大包,就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在其中一样。 虽然他自负资本不俗,但但也没有这么大吧 那大包偶尔还有规律的颤抖一下 难不成自己睡了一觉就顿悟了? 那顿悟的部位未免太奇怪了些 还是说,果然男人的二弟是寄生在其身上拥有自我意识的外星生物? 这未免太科幻了些,嗯,虽然很酷就是了。 沈七叶甚至不敢多加描述那诡异的凸起,生怕招来河蟹之神。 自然,在看到这大包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大概知道自己被窝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毕竟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只是他在思考。 他在思考,究竟要用怎样的方式将被窝里的诡异驱逐出去呢? 人类害怕目不可及的东西是本能,说实话,他现在心跳的很快,如果硬要形容的话,这大概可以被归类于兴fen恐惧。 对,不是兴奋,是恐惧。 打个比方来说,就好比你在睡前发现卧室里的墙壁上趴着一只手掌大小的黑毛蜘蛛,于是你火急火燎地跑到卫生间,拿好杀虫剂,并为自己打气。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之时,折返回卧室后却发现黑毛蜘蛛不见了,这是出自未知的恐惧。 节肢动物,恐怖如斯。 话又说回来了,斯到底是谁? 所以这种事情拖不得,沈七叶深知,他必须现在就要将被窝里的那只软乎乎给逮捕,否则按照轻小说主人公定律(?),接下来只会出现两种可能性。 其一,在他还在犹豫时,炎十二月或小花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发现他傲人的资本(?)脸红心跳夺门而出,并大骂登徒子。 其二,在他还在犹豫时,炎十二月或小花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发现他傲人的资本(?)脸红心跳掀开被子 好吧,其实第二种可能性并不存在,但是谁规定人不能幻想呢? 沈七叶脸上浮现满足的微笑,果然后宫结局多是一件美逝呀 闲话已经说的够多了,哪怕是清晨带来的荷尔蒙升高现象所导致的胡思乱想,也要有个度才行,沈七叶定了定心神。 那么,话又再次说回来,这团软乎乎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被窝里呢?凡事总该有个理由才是。 沈七叶首先排除了自己被窝是刷怪笼这一想法,毕竟人生可不是游戏,就算是,也必不可能是生存建造类的沙盒游戏。 否则一直以gal男主自居的沈七叶又该如何是好?更何况,他也不会徒手撸树啊,史蒂夫先生的强大远非人类所能及。 他撸撸花倒是可以,但是估计手还没放在小花头顶呢,自己就要被小花报警叫来的警察抓走了。 罪名的话,大概是性骚扰吧。 嗯,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想了这么多,沈七叶突然觉得一直保持同一种姿势躺着有些累了,于是他一脸淡定地扭了扭腰。 就结果而言,他非常自然地碰到了被窝里那团软乎乎的东西,毕竟被窝就这么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是啊,想必大家在刻意保持静止的躺姿时也会感觉屁股发麻吧,这是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再加上这是沈七叶自己的被窝,当然可以随意乱动,没有人可以指责他,就连那团软乎乎的东西也不行。 想到这里,沈七叶谨慎地再度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确实是自己的房间之后,他舒了口气,然后又无比自然地扭了扭腰。 被窝里那团软乎乎的东西被沈七叶碰来碰去后,似乎微微颤抖了下,但又很快归于寂静。 沈七叶心想,早上起床总该要伸个懒腰的,这算是人类确认清晨已然到来的某种仪式。 换句话说,只有伸完懒腰之后,人类的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更何况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当然要一日 咳咳,当然要伸个懒腰来迎接美好的清晨了。 其实沈七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是一脸平静地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像一条刚刚孵化的猥琐蛆宝宝,不停的故意用身体触碰着那坨软乎乎的东西(以下简称软乎乎)。 软乎乎再度颤抖了两下,然后略微蠕动了些许距离,就结果而言,它看起来离沈七叶远了些。 沈七叶一脸平静,扭动着身子跟了上去。 软乎乎:蠕动远离几分。 沈七叶:蠕动跟了上去。 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一人一坨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你追我跑。 来往几次,那坨软乎乎也被挤到了床边,它似乎终于不堪重负,亦或是,软乎乎也有自己的尊严,于是它象征性地顶了顶沈七叶表示抗议。 然而沈七叶此刻其实在深思其他非常严肃的问题。 都说不知者无罪,但是眼下自己究竟算是知,还是不知? 假设,在此我们仅做出一份假设,那就是不知名软乎乎如果也是女性的话,自己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性骚扰呢。 沈七叶思索着,又好似不小心地把手搭在被窝中的软乎乎上,他当然是不小心的。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他轻声念叨着: “唉,最近好久都没有打胶了,我观这炎家山庄风景秀丽,若是在此留下自己的印记,那也多是一件美逝呀,我小沈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想必,能在炎家山庄里打胶这等伟业,除我之外,再无其他英雄豪杰能做到。” 说着,他两手窸窸窣窣,就伸到被子里打算脱裤子。 闻言,软乎乎剧烈颤抖,似乎拼命抗拒着沈七叶接下来的行为,沈七叶只觉得自己的睡裤腰带被什么东西给提住了,死活脱不下来。 他故作疑惑:“啊咧?我的裤子怎么脱不下来?罢了,其实直接隔着也能做到,倒也是种新奇的体验捏。” 软乎乎害怕地抖了两下,她它不再蜷缩着身子,而是整个伏在沈七叶的身上,以此阻隔他接下来的暴行,也算是舍生取义了。 沈七叶一脸舒爽,试问,又温又软的一坨不明物体趴在自己身上,谁能扛得住?这触感仅次于毛茸茸了咱说! 他乐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知道对着谁说话:“诶呀,总有种想要裸睡的冲动呢,看看时间,现在才刚刚八点,要不睡个回笼觉吧。” 于是被窝里的那坨软乎乎似乎终于不堪重负,它扭来扭去,激烈吐槽:“你他喵的臭叶子!你敢!” 沈七叶一脸疑惑(装的):“诶?为何我的被窝会说话了?声音还如此好听,就是有点熟悉啊,到底是谁捏?” 气恼的软乎乎一把掀开被窝,于是真容显现。 只见,白筱穿着棕色小熊睡衣睡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色潮红,鸭子坐在沈七叶的床上,她咬牙切齿,哪里还不明白这个臭小子早就知道自己藏在被窝里,前面的行为都是在调戏自己。 沈七叶一脸惊讶(装的):“哦呀,好巧啊小白,早上好。” 白筱气的牙痒痒,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毕竟是自己钻的人家被窝,又能找谁说理去?索性,她偏过头去,鼓起小脸儿,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沈七叶乐呵呵地笑了笑,问道:“所以小白,你为啥在我被窝里?” 白筱像是被一把抓住了耳朵的兔子,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但她转念又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便小声说道:“昨天晚上下雨了,叶子。” 沈七叶看了看窗外,确实,林间小路很是泥泞。 白筱继续红着小脸儿说:“然后然后还打雷了,离这间宅邸很近,我” 于是沈七叶了然。 小白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蟑螂蜘蛛都敢直接上手去抓,但是唯独十分惧怕雷声,只要听见就瑟瑟发抖,动弹不得,据说是小时候被降落在附近的落雷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你就来我房间避难了?” 白筱点点头,又气恼地给了他一拳,说道:“结果,我哪知道你这个臭小子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又不忍心叫醒你” 沈七叶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诶呀,别生气了小白,我错了我错了,现在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 他见小白还气呼呼的,便把被子披在鸭子坐着的白筱身上,然后突然想起来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那个游戏,于是玩心大起,转身又把白色纱巾一样的枕巾取下来,轻轻给白筱披在头顶。 他笑着说:“别生气啦小白,你看看新娘子都来咯,小白真漂亮,嘿嘿。” 听到他的话,小白一愣,迅速低下了小脑袋。 她突然感觉有些委屈和难过,可还是忍下了心里的酸涩。 “臭叶子,小时候我只有扮演花童的份,小白从来都不是新娘子。” 说完,她抬起头望着沈七叶,小白只是傻乎乎地笑着,她把手放在头纱上,犹豫了一瞬,便轻轻把头顶的白纱取下来。 然后她换了个坐姿,踹了沈七叶一脚,驱逐道:“臭叶子,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要睡个回笼觉,你去给我煮碗粥,我想喝。” 沈七叶揉着屁股无奈地下了床:“好好好,在下愿为小白姐姐效犬马之劳。” 他三两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筱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晨光,捏了捏手里的白纱。 她轻轻哼唱着婚礼进行曲,慢慢地把白纱枕巾放回原位。 她躺下,闭眼,眼角略微湿润。 “臭叶子,求你了,不许太早找女朋友呀” 她似梦呓一般轻轻呢喃着,慢慢陷入了没有雷声的,只有他们二人存在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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