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到他冷冰冰一句“我现在有事，到时候再说。” 电话挂断。</p>
许云想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停车场的入口在前面右手边。</p>
是一栋老建筑改造的房屋，停车场离餐厅还有一段短短的距离，黑色制服的门童带了两把伞过来迎接。</p>
陈予文和庄茹已经提前到达，彼此颔首打了个招呼。</p>
许云想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大哥，大嫂。”</p>
陈予文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移到她的脸上，语气里带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和揶揄。</p>
“我以为给家里增添喜气的就我一个……没有准备好见面礼物，下次补上。”</p>
许云想满脸羞红，跟着陈慕舟叫大哥和跟着陈谨川叫大哥的意义截然不同。</p>
陈谨川的声音横亘进来：“大哥……”</p>
警告之意明显。</p>
陈予文更加开心，眼角的细纹都凑了起来。</p>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好这趟回来了，不然错过多可惜。”</p>
那天从肃宁湾出来，他让司机把车停在山脚下等陈谨川的车，车窗摇下，自己二弟的怀里赫然抱着睡得云深不知处的许云想。</p>
陈谨川倒是面不改色，让司机将车内保险箱里的一对满钻情侣表递过去：“做弟弟的心意，送给你和大嫂的……”，他偏头，“改天约饭详聊，先把衣衣送回家，她太困了。”</p>
陈予文叹为观止——感慨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这点事简直不大够看。</p>
庄茹坐一旁拍他胳膊，嗔怪：“够了够了，衣衣的脸都能把空气点着了。”</p>
这是和在陈家截然不同的陈予文和陈谨川。</p>
两个人都收起在陈柏贤面前的状态，神色放松。</p>
餐桌上的氛围极佳。</p>
庄茹闲聊起她们在瑞士的生活，平静，松弛，话题随后很自然地转向陈谨川和许云想。</p>
“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p>
任谁看都是突然，她们生活的共同交集是陈慕舟，除此之外都是空白。偏偏在这片空白地带里，如同摩西分红海一般，真真切切劈开来新天地。</p>
至亲至疏夫妻。</p>
对面两个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她。</p>
许云想侧头，和陈谨川四目相对，他含着笑意回看她，却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只有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右手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拍了拍，像是安抚。</p>
“……就在出差的时候，遇到一些不大好的事情，二哥赶来帮了我。”她讲了些能摆在台面上的事实，隐瞒了剩下的部分。</p>
陈予文抚掌大笑：“想不到衣衣还吃英雄救美这一套。”</p>
许云想结结巴巴解释：“……不止这样，二哥平时也很好的。”</p>
好人卡就这样直接地发在了他们的面前，连庄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二弟还有做好人的潜质。”</p>
回去t的路上，她跟陈予文说：“二弟的城府太深了，衣衣她……”</p>
在陈家做员工这么多年，她看得分明，陈谨川做人做事，从来都不是走客气那个路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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