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炮闻之张红军要当记工员,大喜:“我哥,这下好了,咱也能赚个满工。 张永明那个瘪犊子,每天都是这事那事。说什么收拾不干净。什么杆梗留长了,地挖浅了。没有老庄稼把式把地整漂亮。 他大爷的,又不是搞艺术的,画画写书法的,要什么漂亮。吼书那老几,还有射书那瘪犊子,弄出来东西,他妈妈来了也不认识。 我整这个田地不比那两个龟孙子的艺术漂亮? 让他们来整个土地,张永明能给记一个工分?” 张红军道:“吃饭了,说什么大实话。让他们贤子孝孙听了,还不骂你。”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张红军在家中,各个地方做了暗记。出门上工了。 照例来到大队队部。大队长张贤荣与支书钱有旺,等大队干部。己站在队部门前,等待上工社员与知青们。 看见人到齐了,支书钱有旺道:“该来的都来了吧。经过大队支部慎重研究决定,由于张红军受伤不能从重劳动,让张知青张红军同志,暂时担任记工员这项工作。主要负责记录知青们工分。 张红军同志这个光荣而坚巨闪任务,从今天交给你。这是党对你的信任,是组织对你考验。 希望你能不负众望,认真投入到记工工作中去,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为国家为人民利益发光发热。 在此希望你能公平、公正、公开,大公无私。不负党、不负组织、不负人民对你的信任与期望。 我再忠告你几句,工作中克服困难,不能徇私舞弊,一视同仁,认真负责。好了,我讲完了。” 以大队长为首和大队干部纷纷鼓掌。 底下社员们与众知青全懵了。要知道记工员这工作是非常重要,权利也很大仅次于大队会计,同时也有油水。工分也高。 遇到关系好的,该记八工分也能记十分。工作还很轻松,伸手不拿四两重,溜溜转转一天,满满的是满工分(十分)。 这个工作人人都愿意干,一般是大队里本地人,并且有一定关系的人才能干,当然还有文化,不然大字不认几个,也不能胜任。 张金花第一个跳了出来道:“他一个外地人,凭啥干这个工作。我不同意,上头不是说了民主。 他皮大衣翻穿__算个熊。 屎壳郎进面缸__咯应人。 虱子再大再多__也不能算盘菜。 我看让我家三子长河就行。” 葛大炮道:“我看你家小三是黑瞎子站着摆手__也没有人样。张红军同志人是受伤,组织才照顾他。 你这个老坛迷(神经病),是猪八戒喝醉酒舞耙子__乱扒乱耙。 你是屎壳郎钻粪池__不知深浅。 花生壳里生虫__算什么米。” 张金花急了:“姓葛的你是屎壳郎咳嗽__净咳屎。 你是屎壳郎请客__吃屎。 大队长,我举报葛大壮是张红军喉舌,辱骂老人,不尊老敬老。给我们向阳大队脸上抹灰。 应该严肃处理他,同时拿下张红军记工员工作。” 贫嘴张长河在人群中也嚷嚷:“他张红军有什么资格当记工员,他懂农活怎么干。 干成什么程度才是验收标准,这些他懂吗? 伟人说过,不能让外行领导内行。一个不识五谷,四六不分的人。能干好这光荣而坚巨任务吗? 没有长时间生活在农村,没有经历过农活洗礼,没有受到我们农民大爷熏陶,没有吃过种地人的屎。 能干好这事? 我坚决反对,决不能让一泡糖鸡屎误了满缸酱。” 有景看,有瓜吃。有几个老娘们,恨不得马上回家拿南瓜子。 大队长沉着脸,冷声道:“农忙这是大事,张红军张知青,受伤不能干重活。 我们大队支部,本着能调动全大队所有劳动力,让任何人能干力所能及的事。 又不是让张知青长期干记工员。 刚才钱支书讲的很明白。有不服的,这是质疑我们大队支部全体干部决定。 这是破坏生产劳动,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这是重罪。 还有谁,站出来。民兵队长把绳子拿来,给我直接绑了。以破坏生产罪,送去公社,蹲小黑屋。不论是谁,绝不留情。 再说了我带他几天,该怎么记工分,我教他。” 大家一看大队长发火,个个不敢吱声。 大队长张贤荣接着又道:“都站着干啥,不要工分了。一个个的跟驴桩似的,都给老子滚去上工去。” 说完瞪了张金花、张长河一眼。 大家一哄而散,奔向各自的任务点,砍起玉米。 张红军拿着大队发给的记工本,也随着人群赶去田里。 就这样走马上任干了记工员。 有不懂的人,认为收玉米。是到地里直接掰,然后再砍倒玉米杆。这是错误认识。 勤劳又智慧的劳动人民是不会干这种傻事,想想钻进玉米地中,玉米杆与叶子扎不扎人。 正确方法是直接砍倒玉米杆,蹲在地上掰玉米棒子。 这活一般是男人在前面砍,女人在后面掰。 张金花割豆子上已经赚了夏明枝一块钱。这次主动与夏明枝组队。准备再赚夏明枝一笔。 玉米地在村后,靠近后山。距离张红军与葛大炮住的不远。 有两百多亩地,夏天时候一片绿色,远连大林山,如一片青纱帐。夜晚黑漆漆的,微风吹过沙沙作响。还经常有下山野猪,野兔,弄出动静。 非常渗人,夜晚没事一般人是不会出门到这片。 现在玉米枯黄,泱泱一大片,满是秋的萧瑟。沉甸甸的棒子令人充满了丰收的希望与喜悦。 大队长张贤荣转到田地头,看见忙碌的人群,和沉甸甸的棒子。眼里露出丰收喜悦,喃喃自语:“今年是丰收年。” 说着掏出裁好的报纸,放上烟丝。熟练卷成烟卷。 张红军掏出香烟,递了一根给大队长。 张贤荣也不客气,接过来夹在耳朵上。对张红军道:“这记工的事说容易也容易。看看完成任务的成度怎么样,给记工分。 老知青,干活基本上就这样,按以前那样记就行。新知青问与他们组成小队的社员意见,社员说能值几个工分,就记几个工分。” 张红军领会了。 大队长也不管张红军,抽着烟,走了。 张红军一看没有什么事,找了一个避静地方。坐了下来,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看了有个把小时,感觉有点尿意。站起身准备找个地方放水。 看到处是劳动的人。怕被别人看见,不好意思。于是朝山里走去,那里没有人。也是上工知青常走地方。 向阳大队男社员根本不讲究这里,小便直接在地里解决,大便用庄稼杆简单围一下,当场就解决了。美其名曰,还原于大地,壮壮庄稼。 有些老娘们看见在小便的男社员,还开玩笑说,某某那跟香烟似的,也好意思拿出放水。 男社员也不害羞说,我这是香烟,也比你家那牙签强多了。 也有老娘们说,某某这豆芽杆你家婆娘能解渴吗? 男社员也豪放说:“烂咸菜也能下饭,哪能像嫂子你好吊见多了,看不上我这豆芽杆。 知青们认为自己是知识青年,讲文明,有道德,有理想。自然不能与农村人一样?总是多跑几步路避静之地。 张红军与知青一样,从随地大小便。于是走向山里密林处。 放完水,正要往回走。 看见一个身影躲躲闪闪,向自己住地的方向去。 张红军不由一惊。 也没有打草惊蛇,远远跟着,看看是谁,又想干什么? 那人不一会到了张红军,葛大炮住处。四下看了看,附近没有人。 向院子里张望一番,打量墙头高度,似乎是想翻墙。犹豫一会,最后还是走了。 在那人转身时候,张红军看见那人的脸。是平时不爱说话,有点木讷,又显得老实。新来知青赵爱党。 张红军躲在林子深处,隐避身形,不让赵爱党发现自己。 这人想干什么,是敌特,与公社那起人贩敌特是同伙?想投毒,继续报复自己。 以敌特尿性,不会对自己这样没有什么影响小人物。而暴露自己。 还是为了这个院子里财宝。 还是这个院子里有什么秘密? 前自己听国家只挖一箱财宝。只是让所有人不得出来乱说。 不得乱说? 财宝也没有必要保密,那还有什么要让所有参与者保密。 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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