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角，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一抽一抽的，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猫。 </p>
眼睛看见了他，人却还没反应过来，更加往墙根里缩，口中喃喃：“别碰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p>
宋凌商单膝点地，蹲在她面前。 </p>
他刚伸出手，她就猛然一缩，抱住了头。 </p>
他的手落在她肩上，她像是被扔进了火场，骤然扑腾起来。宋凌商把她按向自己，抱住她。 </p>
“不怕，余音，是我。”他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说，“我是宋凌商，你别怕。” </p>
熟悉的气味钻入鼻端，潜意识比神智更加先认出他来。她不再挣扎，平静了下来。 </p>
她轻轻从他怀里退出来，看他的脸。 </p>
“是我啊。”他捧着她的脸，擦干她脸上的泪，“不认识了吗？” </p>
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像是陨灭的恒星重新运转，焕发出耀眼的光来。 </p>
他一直知道她眼睛亮，但是没想到可以亮成这样。 </p>
“宋凌商！”她呜咽一声，扑进他怀里，“呜呜，我害怕，他们欺负我，我害怕。” </p>
“不怕，不怕。”宋凌商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我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别怕。” </p>
好久好久，她才平复下来。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得厉害。 </p>
她精疲力尽，使不上任何力气，宋凌商把她抱了起来。 </p>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p>
宋凌商把她带到了自己车上。 </p>
车里开着冷气，一吹她身上的汗，她又开始发抖。 </p>
宋凌商让赵叔把温度调高，又拿出一条毯子，包住她。 </p>
他刚把她放下，她就又开始抖，拽他拽得更紧了，还小声哀求：“别，你别走，宋凌商，我害怕。” </p>
“我不走。”宋凌商叹了口气，索性就这么坐进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依然抱着她。 </p>
她每抖一下，都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在他心头轻轻戳一下，酸酸涨涨，酥酥麻麻，之后就是疼，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 </p>
他收拢双臂，更紧地抱住了她。 </p>
余音搂住他的腰，耳边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终于一点点散去。 </p>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又过了好久，她才终于停止了颤抖。 </p>
不知道是熊刚那些人给她下的迷药分量太重，还是她情绪大起大落后太过疲惫，她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p>
睡得很安稳，胳膊依然环着他的腰，像是躲进了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里。 </p>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洒在她脸上，照出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p>
其实是有点狼狈的，头发散了，凌乱，眼睛也因为哭过红彤彤的。可就是这种脆弱易折，勾得人心痒。 </p>
他目光落在她樱桃色的唇上。 </p>
唇型优美，唇瓣饱满，那颗唇珠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上的尖，仿佛只要咬下去，就能尝到丰沛甜美的汁水。 </p>
喉结微微一滚，气息紊乱。 </p>
他眸光渐深，像是蕴了波涛的海。俯身，低头，咬了下去。 </p>
反正，他早就想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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