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臣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人叫“宝宝”的一天。</p>
坐到车上后，方勤众临时接了一通电话，大概是他老婆打来的。</p>
方勤众看了陆祈臣一眼，陆祈臣点了点头，像往常的每一日一样默认他先去接电话了。</p>
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不是多么大的事，陆祈臣只依稀听到“陈文珊女士”这样的表达方式。</p>
陈文珊是方勤众的老婆。</p>
方勤众挂完电话后，陆祈臣颇有兴致：“你为什么叫你老婆陈文珊女士？”</p>
陆祈臣向来是没有过问方勤众家事的习惯的，这一问把方勤众问得愣了下：“我老婆也叫我方勤众先生呀。”</p>
不明白自家老板突然问这一句的意图，他在想是不是听起来太客气了，还补充了句：“……我们也老夫老妻了，总不好像别的年轻小情侣那样宝宝亲亲的叫。”</p>
陆祈臣轻“嗯”了声，对此没有再说什么。</p>
但方勤众很明显地发现，自家老板今天似乎心情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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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臣今天去的应酬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他和方勤众人还没进入酒店电梯，就遇到了两个人。</p>
一个是设了这场局，为了与陆祈臣谈一场收购事宜的陈总。他和陆老爷子曾经有过交集，人很不错，陆祈臣一直挺尊重他。</p>
另一个是位商圈新贵，名字叫周臣邦，陆祈臣有所耳闻。</p>
简单打了个招呼。</p>
酒局到了下半场，收购事宜谈得差不多后，众人开始聊些有的没的，陈总也开始表露出他设这场局的另一个目的，向陆祈臣引荐周臣邦。</p>
陆祈臣对此并不排斥。</p>
期间周臣邦提了酒来敬坐在主位上的陆祈臣：“陆总，有机会希望能合作。”</p>
陆祈臣也不倨傲，不拿腔拿调，对这样一位草根出身的商圈新贵给足了面子，微微颔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p>
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周臣邦和陆祈臣是同一所高中的同一届身上。</p>
陈总：“只不过祈臣读的是理科，是理科的年级第一；臣邦念的是文科，也是当了近高中三年的年级第一，唯独高考时候被一个女孩子考过了。”</p>
陆祈臣现在当然知道他们那一届文科第一是江曼笙。</p>
闻言难得露出了点兴趣。</p>
两人也看得出来陆祈臣对这个话题有兴趣，陈总又说道：“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叫江什么来着。名字里还有个曼字。”</p>
这短短一句话，足够陆祈臣真的确认他们口中的年级第一说的就是江曼笙。</p>
但周臣邦似乎并没有意向让江曼笙这个名字成为酒局上的谈资，也并没有借着陈总给出的话题，说出江曼笙的名字。</p>
陆祈臣始终淡淡听着。</p>
但陈总似乎并没有停下这个话题的意思，还扯出一桩陆祈臣从不知道的陈年旧事：“说起来，我们臣邦还暗恋那个女孩子好多年呢。”</p>
“也是在后来两人都上了大学，后面有学弟学妹们复印那个女孩子的笔记，才知道他们俩是双向暗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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