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归笑得宠溺：“好。” 升学宴仪式流程原是繁琐，而且远在余桑市的高三老师舟车劳顿并没有到达现场，只送了祝福。现场的老师，亲戚，对涂漫漫来说都很陌生。</p>
他担心她不自在，没安排主持人说些肉麻尴尬的话，等唐愿简略的发言后，便结束用餐。</p>
轻音乐的旋律终止，天花板上的琉璃灯梦幻到失真，酒店是本市最好的酒店，承接过无数富商的婚礼，在这里置办升学宴，堪称奢靡。</p>
唐愿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上：“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首先，我代表全家感谢每一个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家小孩的升学宴。寒窗苦读十二载，终于等来了孩子们金榜题名的时刻，这份成绩离不开所有老师的悉心教导，也离不开各位的支持和陪伴，再次向大家说声谢谢。”</p>
她在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身，温柔化水的视线看向两人：“最后我要感谢的是九九，如果没有她，一一无法取得现在的成绩，当然比一一考上理大让我开心的是，一一追到了九九！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告诉九九，你是个非常棒的姑娘，愿愿姨希望你自由做自己！不再被任何东西束缚住手脚！”</p>
涂漫漫眼眶泛红，鼻子酸了又酸，在台下冲着舞台的方向拼命点头。</p>
她会的。</p>
视角</p>
乌龟钥匙扣只是个乌龙，但陈一归当它是定情信物。</p>
只要到了商场，他必定会拉着涂漫漫去游戏城里逛，只要有乌龟元素，肯定是要一掷千金。</p>
二居室的玄关处弄了个洞洞墙，挂着上百种不同款式不同大小的乌龟。</p>
光是迪士尼那只叫奥乐米拉的乌龟玩偶就挂满了整墙，陈一归沉迷到每一只都能叫的上来名字。</p>
睁开眼，床上是乌龟，吃饭时，餐桌上是乌龟，看电影时，沙发上是乌龟，就连洗澡时，花洒上都绑了一只乌龟。</p>
涂漫漫和乌龟大眼瞪小眼，看得久了，看谁都是王八脸。</p>
某个晚上，陈一归买了只乌龟睡袋，整个人钻进去，只剩下个脑袋。他躺在地毯上，半张开手：“抱。”</p>
涂漫漫怀里抱着乌龟毛绒公仔，随手抓了一个小乌龟扔到他脸上：“你坐好，我想和你谈谈。”</p>
陈一归不明所以，听话地乖乖坐好。</p>
“一一，我们家乌龟已经不能再多了。”涂漫漫表情严肃，和沙发上戴着眼镜看书的乌龟同样一本正经：“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干什么事情都要有又节制。”</p>
陈一归拿起小乌龟的一只脚：“太多了吗？”</p>
涂漫漫指着沙发上排排坐都排了三排的乌龟：“这还用问吗？你没看都快放不下了。”</p>
陈一归拖腔带调地“啊”了声，看着沙发上拥挤的乌龟：“问题不在乌龟，是这沙发太小，关键是个二居室，当时买沙发时放不下大一些的沙发，才买了这个沙发。”</p>
她说的是沙发的问题吗？涂漫漫拧着眉：“嗯？”</p>
陈一归还真想出了可执行的政策：“过两天我们去看房，到时候买个大一些的房子，乌龟就有地方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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