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万静纯应下来。</p>
忙了许久，个人宣传短片终于拍完，导演终于大喊收工。</p>
明明来录综艺的理由很坚定，万静纯还是呆站在忙着善后的工作人员中，因猛然走向了另一条道路，突然想起那位海默斯教授，想起为参赛曲目纠结的日子，想起周煜那封推荐信。</p>
“静纯姐，车到啦，秦教授等你老半天啦。”许冉冉招呼她。</p>
“好。”万静纯回过神，跟她进了电梯，闲聊着，“也不知道拍出来效果怎么样。”</p>
“静纯姐，要有自信！这帮选手里弹得好的没你漂亮，比你漂亮的没你弹得好。”许冉冉不知道她的心事，因为这项进账可观的工作终于尘埃落定开心着。</p>
“不可能，没人比我弹得好。”万静纯笑着嗔怪一句。</p>
“嗯，也没人比你漂亮！”电梯里没人，许冉冉握拳高呼。</p>
万静纯又小声喃喃：“你说……我会不会选错了一条路？”</p>
“错就错了呗，错了就绕回来再走一遍。”许冉冉做个鬼脸，年轻烂漫的松弛感扑面而来，“你不知道吧？我以前学舞蹈的，后来发现，优秀的人太多了，我根本吃不上这口饭，所以换一条路，你看，我过得也挺好的啊。”</p>
万静纯突然笑着看开了。</p>
就算真的选错又如何，她也不是第一次走弯路了。</p>
虽然急着出头、急着赚钱，她也早就做好了长长久久折腾下去的准备。</p>
这天万静纯早早被助理接走，又在琴房呆到很晚。周煜也没多问，只当她个人演奏会临近，杂事多。</p>
万静纯虽然呆在琴房，却没在弹琴。</p>
她想写封邮件告诉那位海默斯教授，自己跟她的巴黎之约无法实现了。只是她删删改改，邮件正文还是一片空白。</p>
其实海默斯教授估计也没放在心上。</p>
她不过只是借这么点小事，逃避和周煜开口。</p>
后来实在拖到太晚，周煜忍无可忍，强行把她抱走了。</p>
她却在缠绵中恐惧地想，她居然连自己都不相信，他会理解她的决定，理解这鲁莽，甚至看起来南辕北辙的决定，是她最好的选择。</p>
这晚周煜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故意使坏拖延，气得万静纯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又低声渴求，他才继续。</p>
结束后，周煜搂着她，因为累了，听起来撒娇似的：“明天下午是我的毕业典礼。”</p>
“我知道。”万静纯轻松了些，“我下午直接去学校找你吧。是下午四点吗？”</p>
“嗯。”周煜停顿了一下，嘀咕，“我没想到，你能出席我的毕业典礼。”</p>
“毕业典礼好说——”万静纯嘻嘻一笑，“你要努力活得比我长，活到100岁，别让我出席你的葬礼。” 周煜不喜欢地狱笑话，重又压上来，掐着她脖子用力吻：“你胡说八道也有点限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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