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人有票？</p>
万静纯暗自疑惑，点点头，打探机会：“是啊。”</p>
“没票？”皮衣男一屁股在她旁边挨着坐下，“看你坐挺久了。”</p>
“没票。”万静纯一摊手，“票都领完了。”</p>
皮衣男从口袋里掏出个牌子晃了晃，没让她细看：“巧了，我搞了个工作证，可以带你进去。”</p>
那牌挺气派，印着个霖音的红色校徽，不像骗人。</p>
“真的？这哪来的？”</p>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黄牛有自己的路子。走？”</p>
果然来了就有机会？</p>
万静纯抓住救命稻草般，容光焕发：“好啊。”</p>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刚才还眉眼弯弯的笑，没多久就僵在脸上：“等一下，等一下。你要多少钱？”</p>
“啊？”皮衣男没听清。</p>
万静纯立马站起弹开，朝皮衣男疯狂摆手：“有言在先，我没钱，有也只给得起几十，不超过八……五十。”</p>
周煜居然已经是有二级市场的演奏者了。</p>
万静纯想着自己贫寒的余额，五味杂陈。</p>
“不用给钱！”皮衣男反应过来，了然一笑，“我挺喜欢你的。给我你的微信吧，就当交个朋友了。”</p>
“行。”</p>
可能是皮衣男有张小男孩似的圆脸，毫无猥琐油腻之气，万静纯没觉得被冒犯，还火速麻利掏出手机，生怕他反悔，“这是我的微信最值钱的一次。”</p>
皮衣男扫着码，笑得停不下来：“你可真，真幽默。”</p>
距离开场还有10分钟，竟然就在门口被人带了进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p>
万静纯刚才的忐忑一扫而光，尚且不知并非诚心感动了缪思女神，并非美色撼动了单身黄牛，而是命运怜悯，让她在花坛孤零零喝可乐时被某人看到。直到坐下，疑云才开始翻涌——</p>
这位黄牛为什么给她安排了这么好的位置？</p>
为什么这位黄牛也坐在她旁边这么好的位置？</p>
万静纯：“你真的是黄牛？”</p>
皮衣男表情一言难尽：“我说我是主办方，你信吗？”</p>
“……不太信。”万静纯想起他那块牌子，很快揣测到几分，“算啦，反正现在的演出，主办方和黄牛都是串通好的。”</p>
反正进来了，能奈她何。</p>
“你今天是来看周煜的吧？”皮衣男突然问。</p>
“也不是。”万静纯心跳重了点，“为什么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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