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p>
趁手的，重量合适的，能狠狠一下朝你头上抡过去的。</p>
可惜，付尘雨家收拾得有点儿太干净了。</p>
向阳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了摆在柜子上方的木制纸巾盒上。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抄了起来，然后发现这东西比他想象中更重一些，并且有坚硬的角。</p>
若是砸得不巧，付尘雨真的会受伤。</p>
看着面前付尘雨惊讶的眼神，他心中愈发憋屈，愤愤地放下了纸巾盒，然后一把抄起了刚整理好的一摞照片，对着付尘雨用力丢了过去。</p>
上百张照片拿在手里也是很重的，可一旦脱手立刻散开，打到付尘雨的身上毫无杀伤力。</p>
照片纷纷扬扬散了一地。</p>
“是没有，”向阳说，“反正我……我、我也不喜欢你！”</p>
他说完快步从一脸错愕的付尘雨身旁经过，打开了大门。</p>
才刚跨出一步，付尘雨从后面追了上来，扣住了他的手腕。</p>
“放开！”向阳用力想要甩开，却不顺利，“我真的会揍你！”</p>
“我说错话了吗？”付尘雨死死地拽着他，眉头紧蹙，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小阳觉得我说的不对，是吗？”</p>
“没有啊，”向阳说，“只是突然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p>
付尘雨表情看起来阴恻恻的，不再开口，手却依旧扣得很紧。</p>
“你放开！”向阳喊完，见他不为所动，转身抬腿作势要踢他。</p>
却不料付尘雨不闪不避，向阳没收住力气，结结实实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p>
那位置和力道，无疑是很痛的。</p>
付尘雨本能地弯了下腰，手上的力气也小了些。向阳捉准了空隙，狠狠地甩开了他。</p>
电梯需要等待时间，向阳干脆跑向了消防通道，推开大门后快速地沿着楼梯跑了下去。</p>
急匆匆下了两层后，他又一次推开消防大门，离开了楼梯间。</p>
就在他关上大门后不到五秒，一门之隔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p>
付尘雨果然追了下来。</p>
向阳蹲下身去，彻底把自己藏了起来。</p>
回学校的路上，他收到了付尘雨发来的消息。</p>
——小阳。</p>
向阳没回。</p>
他一度想要把付尘雨拉黑，手指已经点进了付尘雨的个人信息，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作罢了。</p>
他想，付尘雨应该也没做错什么。</p>
只是自己不该对他产生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p>
付尘雨本来就不是正常人。</p>
自己就好像是在期待一只猫咪的忠诚，盼望泡沫能够永恒。</p>
哪怕他们可以牵手、接吻、约会，会彼此想念，说暧昧的情话，相拥而眠，那也不是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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