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休息。”向阳说，“休息够了，身体才会好。”</p>
付尘雨摇头：“不行。”</p>
他一动，额头上的毛巾立刻向一旁滑落。</p>
向阳赶忙替他挪回原位。</p>
“你总不可能永远看着我。”向阳哄他。</p>
付尘雨却不依不饶的：“多看一会儿。”</p>
向阳为难了半天，忽地心中一亮，说道：“你要是真的足够喜、喜欢我，那闭上眼，应该也可以看到我的。”</p>
他说完有些得意，却不料付尘雨比他更振振有词：“可以看到，但总不如真的好。”</p>
发着烧的付尘雨脑子里没了那些糟糕的东西，但好像变得比平日里更黏人也更幼稚了。</p>
他好像小朋友，不会去思考少儿不宜，开始蛮不讲理。</p>
到底要怎么让他变得听话，好好睡觉呢？</p>
向阳心里有一个法子，只是下不了决心。</p>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现在的付尘雨是个小朋友，是安全的。对待病人，稍微的退让也情有可原。</p>
“那……这样吧，”他鼓起勇气，主动地拉住了付尘雨放在被子外的手，“虽然看不见，但可以碰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睡吧。”</p>
付尘雨回握住了他，之后动作缓慢地向着另一侧挪了挪身子。</p>
“那你也躺下。”他说。</p>
“……”</p>
“你要一直站着吗？”付尘雨问。</p>
向阳心里想的是，等付尘雨睡着，自己就可以偷偷地离开。</p>
他们并没有在火锅店待太久，眼下时间还早，就算再耗上一会儿，也完全来得及在十一点前赶回寝室。</p>
他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这样就好。”</p>
“不好。”付尘雨说。</p>
两人沉默地看着彼此，各不退让。</p>
付尘雨不止面颊，连眼角都微微染上了红晕。</p>
“抱一下，抱一下我就会好了，”他哀求，“求你了。”</p>
说话的同时，他手上加了些力气，试着把向阳往自己的方向拉。</p>
但那依旧是软软的，向阳若是想，随时可以甩得开。</p>
“那……抱一下的话，你不会再提什么别的要求了吧？”向阳警惕地问。</p>
付尘雨期待地看他：“可以提吗？”</p>
“不可以！”向阳说。</p>
“好吧，”付尘雨说，“只是抱一下。”末了，见向阳依旧犹豫，他又补充，“我一直很讲信用。”</p>
向阳深吸一口气，用力呼出，眼神变得坚定而又勇敢。</p>
“好吧！”他大声说道。，“我来了！”</p>
第26章 早上坏</p>
向阳积攒了许多勇气，才终于磨磨蹭蹭地在付尘雨期待的目光中钻进了付尘雨的被窝。</p>
意料之外的是，在那之后，他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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