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斯宁点点头，随口分享道：“今晚九点有烟火大会，之前加班时发现我们公司的天台是最佳的观赏地点，主管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上面看看。”</p>
温元柒起初并不在意，点了点头，但他熬到了九点，手头的工作还剩下一些，离回家遥遥无期，他为了打发时间，便爬到了公司顶层。</p>
这个点公司里还有人，但没有一个闲得没事干，整个天台空无一人，温元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吹着夜间的冷风，心情莫名变得很好。</p>
这里没有同事，也没有其他人，他终于可以放下伪装，安心地做自己。</p>
温元柒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系统，你在吗？”</p>
谢临渊正在坐车回家，手头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便上线看了一眼。</p>
“你这是在哪？”</p>
“我在天台。”温元柒晃着腿，用炫耀的语气说道，“马上要放烟花了，这里是很好的观看地点，便叫你一起。”</p>
“只是叫我看烟花？”谢临渊反问。</p>
相处了这么久，温元柒太了解他的语气，立刻说道：“就耽误你几分钟，你不是只为我一个人服务吗，怎么感觉你的事情特别多。”</p>
谢临渊没有正面回答，僵持了几秒后，他开口问道：“几分钟？”</p>
温元柒见他的态度松动了，连忙伸出三根手指，“就三分钟。”</p>
“好吧。”谢临渊作为系统上线后没有实体，感官却十分真实，他坐在了温元柒身边，并肩跟他看着夜空。</p>
温元柒把他当老朋友，闲聊：“你之前有没有看过烟花？”</p>
谢临渊早就忘了他系统的身份，随口道，“看过。”</p>
温元柒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一片虚空，“你是人工智能，怎么看烟花呀，是其他宿主叫你一起吗？”</p>
谢临渊顿了顿，说道：“没，你是第一个。”</p>
温元柒故意开玩笑，“感受到了嘛，就我对你最好！”</p>
谢临渊知道他是什么性格，懒得理会，但温元柒目光灼灼，非要等一个答案，他只能敷衍回应：“感受到了。”</p>
温元柒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这才放过了他。</p>
谢临渊清楚温元柒把他叫出来，是因为他闲得无聊，需要人陪伴，而不是觉得这是人工智能缺失的一段经历，想要补全它。</p>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临渊从来追求效率，这对他来说是浪费时间，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漫长。</p>
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夜空是最好的幕布，记录下了每一个绚烂的瞬间，从天空中流逝的烟花，最后落进了温元柒的眸子里，点亮了他的世界。</p>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观看地点，两人坐在长排椅上，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夜空，漫天的烟花把它们衬得十分渺小，紧紧地包围在其中，温元柒习惯性地分享好心情，“你看左边这个，形状好特别，还有他旁边那个，像不像一朵绣球花？”</p>
谢临渊也仰头看着烟花，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也并不排斥，偶尔回应，“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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