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给这小兄弟找地方换换裤子，这大冬天的再拔出毛病来。”</p>
老乘警这样对跟在他身后的列车员说。</p>
列车员是个三十出头的丰腴女人，胸前极为壮观，看着我裤子上的那一大滩湿迹，嘴角弯了弯，却没说什么，让我带上行李跟她一起走。</p>
两人把我带到列车员的休息间。</p>
女列车员躲了出去，老乘警却坐在一旁没动弹。</p>
我刚脱了湿裤子，没等换上，老乘警突然说：“刚在前面车厢捉了两伙扒手，都交代说这边车厢有人摆道霸位。”</p>
说这话的时候，乘警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神却在审视着我。</p>
我茫然地回望他，用神情表明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p>
老乘警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地继续说：“刚才有六个人跳了车，至少当场压死了三个，剩下三个也不见得能落好，扒手说咱们这趟车上出了真佛。小伙子，你认识这位真佛吗？”</p>
我无奈地说：“同志，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这些，我不认得什么佛，我也不信这些。”</p>
“不信好啊。你还年轻，这些封建迷信，邪门歪道的东西，离得远远的才好。”老乘警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叫高全有，以后坐这趟车，有事尽管找我。”</p>
这种老警，在火车上干了半辈子，江湖道上的东西怕是比那些自称的江湖人还懂得多。</p>
不过他拿不准我的身份，没法随便拉人，只好拿话点我，示意我在车上安份点，不要惹事。</p>
“谢谢高同志。”我瞄了老乘警的脸色一眼，便问，“高同志，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腰痛背痒，去医院还检查不出毛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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