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刺痛逼着姜练意识清醒。</p>
然，这不是结束。</p>
逼人就范的酷刑很多，小小的柴房很快就充斥着血腥味。</p>
伤了治，治了伤。</p>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她终于如傀儡般换上了华丽又满是跳蚤的衣服。</p>
“不穿。”姜练咬着牙。</p>
可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要做的，只是感受痛苦。</p>
画面再转。</p>
她已成了神女。</p>
直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人群中。</p>
竟是元心的亲大哥。</p>
面对将自己输掉的赌君子，姜练第一次感到了元心的愤怒。</p>
在此之前，无论面对什么，元心都只有悲伤、绝望和麻木。</p>
愤怒，第一次出现。</p>
很快，姜练知道了原因。</p>
李府败落，李大郎也沦为乞丐，但看到元心的一刹，他的心活了。</p>
他偷偷摸摸地潜入元心房中欲行不轨。</p>
可元心今非昔比，李大郎自然被打了出来。</p>
第二日，他牵着一个人来到了元心面前——明珠。</p>
“我虽成落魄公子，但这个贱婢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本来打算今儿去卖了她换些赌资，但在下与各位有缘，各位尽管享用！”</p>
李大郎的声音响遍整个怡红院。</p>
他分明是要教元心听见，进而激怒元心。</p>
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p>
姜练感到无尽愤怒从元心体内迸发，要救下明珠，却被妈妈带人拦住了。</p>
“这可是好噱头，”妈妈扇着扇子：“免费的，不用白不用。”</p>
“不行！”元心喊得撕心裂肺：“她不行！”</p>
被吊起来的明珠眸光一闪，看向高台。</p>
一抹欣喜从她眼中迸出：“小娘子。”</p>
下一秒，剧烈的痛苦逼得她回神。</p>
画面又转。</p>
下人们抱怨着打扫着院里血腥。</p>
偏偏有人不惧，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p>
是对姜练拳打脚踢过的柳大郎娘子。</p>
她冷笑着盯住姜练：“抓住她！”</p>
柳府家丁蜂拥而上。</p>
不知被打了多久，也不知被饿了多久。</p>
直到听到惊堂木拍下，姜练才稍稍清醒。</p>
“着，腰斩之刑！”</p>
挂着数道被迫贴上的标签，元心的身体一分为二。</p>
姜练一个慌神，看到了元心。</p>
原来，她已经死了。</p>
或者说，元心已经死了。</p>
元心面无情绪地站在刑场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两截身体浸满血迹。</p>
她周围，是浓浓的黑色鬼气。</p>
姜练走过去，尚未讲话，便见周围又是一变。</p>
乱葬岗，柳大郎发疯一般一脚一脚踢着被斩成两半的身躯。</p>
“贱人，贱人！我要她死了也不能安生！愣着干什么？还不拖走？”</p>
他身侧一个伛偻的老头儿搓手笑着：“大郎，真给我了？”</p>
柳大郎笑容狰狞：“记住，我要她不能超生！”</p>
“放心！”老头笑呵呵地把尸体放在木板儿上：“没能做成柳老爷的小妾，那就做我的娘子吧。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像你这种美人，我一定珍藏起来！”</p>
老头儿做了一个石棺。</p>
两半尸体被拼在里面。</p>
只是，嘴被缝了线，手腕、脚踝、咽喉被钉了钉子。</p>
棺外布满黄符，四根贴满黄符的锁链锁着石棺。</p>
画儿的故事终于结束。</p>
被鬼气包围的元心笑着看向姜练：“你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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