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练看向朝溪：“见过鬼吗？” 朝溪点头。</p>
“和鬼打过架吗？”</p>
朝溪摇头，变得谨慎起来：“道长，您要去找鬼打架？”</p>
“不是我找它，是它找我，”姜练看向小洋楼。</p>
“道长，您有仇家？”朝溪往姜练身边靠了靠：“您可不能死，我哥还没救出来呢！”</p>
姜练看他一眼：“谢谢你的祝福。”</p>
朝溪讪笑，把姜练的衣角抓得更紧。</p>
吱——</p>
忽地，小洋楼的门开了。</p>
一阵阴风随之而出。</p>
身穿黑色燕尾长礼服、头戴礼帽的男人自黑暗中走出。</p>
“您就是姜练小姐吧？”</p>
姜练皱着眉：“你是谁？”</p>
那人轻笑，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摘下帽子、放于胸前，行绅士礼。</p>
礼毕起身，显出真容。</p>
面容瘦削、双颊深陷，一副皮包骨的样子。</p>
只那双精明的眼睛炯炯有神。</p>
脸部皮肤皱起，男人勾起笑容。</p>
“在下燕怀，很荣幸认识您。”</p>
姜练大步跨过去，一脚飞踹，把人踹出好几米。</p>
燕怀在地上滚了几圈儿，狼狈地站起身：“姜练小姐，你这是做什么？”</p>
姜练冷脸：“最烦装b的人。”</p>
燕怀拍打身上泥土，神情尴尬：“这是礼仪，怎么是装呢？”</p>
姜练嗤笑：“你以为穿着西装从黑暗里走出来，就能自带bg了？警告你，你这是私闯民宅，小心我报警抓你！”</p>
燕怀轻咳：“是在下冒犯了。”</p>
“一句冒犯就翻篇儿了？”姜练气呼呼指着他鼻子：“道歉不会说？对不起不会说？”</p>
“对不起！”燕怀迅速鞠躬。</p>
姜练冷哼：“这还差不多。”</p>
“道长，”朝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掉下巴：“你们认识？”</p>
“嗯？”姜练看他一眼：“不认识啊。”</p>
“不认……”朝溪闭嘴，默默后退。</p>
看来这场架，还没开始打。</p>
“只是以前不认识，现在算是认识了呀！”燕怀厚着脸皮走近：“你叫我燕怀就成。”</p>
姜练看着他慢慢点头：“燕怀，鬼差，任职三十二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p>
“你看出来了？”燕怀笑得满脸褶子：“看来老鬼没唬我，你果真是个厉害人物！”</p>
姜练不耐烦：“有话直说。”</p>
“是这样的，”燕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册子：“我们最近缺少人手，希望你考虑一下，加入我们。”</p>
“不。”姜练拒绝。</p>
燕怀一怔：“拒绝得这么干脆？可是你还没看我们的福利呢！”</p>
姜练扇扇面前的空气：“你身上阴气太重，我不喜欢。”</p>
面前这位燕怀虽是鬼差，却不同于姜澜钧的人身，而是鬼身为差。</p>
也就是说，燕怀是只鬼。</p>
且已经死了三十二年。</p>
因有身份保护，他才没有受恶念侵染。</p>
燕怀尬笑：“姜练小姐，我可以不出现在你周边。”</p>
姜练看着他：“你保证？”</p>
燕怀眼前一亮：“保证，一定保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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