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不到，几位警察分开人群，到达现场。</p>
“谁报的警？”带头的女警身姿飒爽、目光凌厉。</p>
“我！”踩着恨天高、妆容厚重的女人指向姜练：“警察同志，她杀了钱总！”</p>
一个年轻男警立刻上前对钱宝月进行简单检查：“中毒了，还活着。”</p>
又一警察道：“救护车马上到。”</p>
女警点头，冷峻的目光扫过四周：“相关人员全部带回去问话。”</p>
“为什么！”踩着恨天高的女人不乐意：“凶手是姜练，抓我们干什么？”</p>
“凶手才不是道长！”颤巍巍的少年音忽又响起。</p>
女警目光一转，看向钱宝月身边的男孩儿。</p>
他蹲在钱宝月身边，死死攥着钱宝月的衣角，看上去和钱宝月十分相熟。</p>
年龄大概十七、八岁。</p>
头发泛青、戴着蛇瞳美瞳，眉心还画着十分逼真的蛇鳞。</p>
像在s青蛇。</p>
她走过去严肃道：“你是钱宝月什么人？”</p>
朝溪虽已在人间生活了些日子，可大多时间都是避开人群，以蛇的模样游走。</p>
骤然看到这么多人已是紧张不已。</p>
再被一个十分严肃的人审问，更是恐慌。</p>
紧张之下，本就只能堪堪化形的他妖力不凝，脸部蛇鳞陆续而出。</p>
朝溪赶忙低下头努力凝神。</p>
他听过人类对付妖的法子，封印、火烧，又或是请修行之人出手，把妖怪打个魂飞魄散。</p>
依着人类对妖的厌恶，他一旦露出原型，保准会被群起而攻！</p>
他区区一条小蛇，绝对不是这么多人类的对手。</p>
还是苟着保命要紧。</p>
见对方行为异常，女警担忧地靠近一些：“你也中毒了？”</p>
“没……”身子发颤的朝溪退了一些。</p>
女警眸子微眯：“你知道凶手是谁？还是说，钱宝月的毒跟你有关？”</p>
朝溪一怔，身子抖得更加厉害。</p>
这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类怎么会知道？</p>
难道她是修道之人，早就看穿了他的隐藏？</p>
要不要……放手一搏？</p>
朝溪双手发抖，不自觉凝上妖力。</p>
“他是我带来的，”就在他计划着拼死逃离时，一道声音忽在头顶响起：“钱宝月的毒与他无关。”</p>
与此同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p>
一股灵力进入他体内，迅速帮他稳住妖力。</p>
脸上的蛇鳞隐去，他眼含水雾、可怜兮兮地抬头：“道长……”</p>
姜练嫌弃地看他一眼：“早跟你说了不要s蛇，看看，吓到别人了吧？”</p>
再一转头，她笑得像狗腿子一样：“邹警官，这小子胆小内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p>
邹素瑛轻咳一声：“严肃点儿。”</p>
姜练立刻敛去笑容：“是！”</p>
说完，却又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喊了声儿：“大嫂。”</p>
邹素瑛瞪她一眼，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姜练，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又为何笃定钱宝月的毒和他无关？”</p>
“这还用问？”踩着恨天高的女人嗤笑：“帮忙投毒的呗！警察同志，你看他刚才那心虚的样子，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某位吃瓜群众忽道：“这小子给钱宝月喂了东西，就是他手里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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