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猜到我要说，却也还是让我去了，不 正是想见见寿桦嘛！”</p>
自然是。</p>
黄氏说道：“什么都瞒不住你们。”</p>
张汐音挨着她，看她面色。</p>
“去年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p>
黄氏的面色已有蜡黄之相，确实是肝气不足的样子。</p>
张汐音自知自己的医术是不行的，之前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也不过是没有办法，这种病她看不了。</p>
黄氏说：“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体有什么也是正常。”</p>
猫儿狗儿的年纪大了都显老太，这是身体在老化了。</p>
张汐音对外说：“去请高院首来。”</p>
外面的六子应是，去了。</p>
黄氏也没阻止，谁不想身体一直见健康无病无痛的，若是能看好了，便是到了尽头，不受罪的走了就好。</p>
高十三很快来了，他在宫中也没什么事，日日去点卯之后不是睡觉就是外出闲逛。</p>
到了张尚书府，高十三给黄氏又看了一回，说：“还是肝气不足，您如今肝已经老化了，才会呈现这般蜡黄之相，没有什么法子，照着食补来就成。”</p>
张汐音一直坐在旁边，知道高十三说的就是真话，也不知说什么了。</p>
等高十三走了，她情绪还是不怎么高。</p>
黄氏反过来安慰她：“哎呦，人到了年纪就会这样啊，你这般拉着个脸，可叫为娘的心理自责。”</p>
张汐音神色当即变了，伸手把母亲抱在怀里。</p>
“娘，我……”</p>
“好了，好了，没事啦。”黄氏轻拍她后背。</p>
晚上用晚膳时，黄氏有单独的膳食，不跟他们一起吃。</p>
张汐音就更难受了。</p>
吃了晚膳，张永康找她单独说话。</p>
他说：“别这样，你娘也不好受。”</p>
“我知道，爹，我会调整好的。”她只是瞧着母亲那面色，一时无法接受。</p>
而且还是不能治愈的，或许……</p>
那样的想法她不敢想，想想就心里难受。</p>
张永康又笑着，说起张汐音小时候的一些事情。</p>
张汐音一向是记忆极好的，许多小时候的事她都记得，两人谈了好久，张寿安过来了。</p>
张永康说道：“你们兄妹说说话。”</p>
他回去陪妻子了。</p>
张汐音和张寿安两人相视。</p>
张寿安说：“是我没照顾好娘。”</p>
张汐音摇头，她抬手枕着下巴看向窗外：“哥，我知道年纪大了会如此，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们不用这么劝我的。”</p>
张寿安嗯了声：“我们多陪陪娘。”</p>
“嗯，这段时日，我不回江陵了。”</p>
之前说的守着规矩，可到底这种时候，她只想好好陪着母亲。</p>
第二日，张汐音照常练弓。</p>
黄氏早早起来陪她，其实就是想看女儿练弓的样子。</p>
看到女儿能三箭齐发，而且命中了，只觉得惊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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