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早早就上炕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敲门声，李元暗骂一声晦气，穿衣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个柔软的身子携带着寒风冲入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让他马上就知道来人是谁。 “秦巧儿，我们不能这样”，李元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这种熟悉的味道，已经深入他记忆的深处，让他连呼吸都不敢。 她伸出右腿，把房门关上，“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其他。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个，李元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胸前挤着的柔软，让他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也许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让秦巧儿身子暖和过来，她咯咯一笑，用力抱紧李元的后腰，身子不老实地开始扭动。 李元那受的了这个，双手用力把她推开。 黑暗中，都能看到她惊讶的眼神。 “嫂子，你先坐下”，李元弓着身子绕过桌子，手忙脚乱地给她倒水。 秦巧儿看着他的别扭的动作，心中了然，咯咯一笑，平静地根据记忆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看着李元表演。 二人默契地没有提出开灯，摸黑坐着。 “嫂子，你喝水”，说着把一杯热水放到她的面前。 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黑暗，能够模糊看清李元的动作。 她双手把李元捧杯子的手握住，身子前探，好似想看清李元的脸。 “元子，感谢你今天为姐出头”，她双手握的更紧了，眼神里像是带着小火苗。 用力抽了抽手，她抓着不放，李元怕伤着她，就任由她抓着。 “嫂子，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家引起的，你们都是被牵连。 至于为你出头，又不是我一人，呵呵”，李元嗓子有点干，笑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我看到你的手指弹来弹去，然后他们就惨叫着倒下了。 姐知道你有武功，也知道你不想四处宣扬，所以放心，姐一定为你保密！” 说完，还用力点点头，手掌用力握了握。 接着的动作，让李元寒毛倒竖。 她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李元的双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元。 李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急忙抽回手。 虽然得以解脱，但是内心却是产生了些许失落。 “嫂子，。。。” “我说过，你不要喊我嫂子！”，声音中带着一点怒意。 “好吧，姐。。。”，李元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姐，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也不怕你生气，我自己也没有娶一个寡妇的想法”。 他知道必须快刀斩乱麻，这都大晚上的溜了进来，那天他真的忍不住，不得后悔终生。 “咯咯咯，我以为会说什么，就这？”，边说边起身，笑盈盈地走向李元。 李元慌慌张张地起身，绕着桌桌子，和她保持着距离。 绕了半圈，她娇嗔地右脚一跺地，轻哼了一声，然后重新回到刚才的座位。 “你个胆小鬼！ 放心吧，姐已经想明白了，看得上姐的都贪恋姐的身子，要说真心，一个也无。 真要是到了谈婚论嫁，估计只能嫁一个老头，或者是残疾，也有可能是离异或死老婆、带着一堆拖油瓶的老男人。 当然，也有像你一样的黄花大小伙儿。 但是这些人，要不是没有本事，懒得要死；要不就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让我嫁给这些人，姐宁愿单着”。 说到这里，她低头暗自伤心。 李元不知道如何安慰，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二人沉默片刻，她重新抬起头，轻笑一声。 “现如今，姐也看开了，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嫁人？难道是想再找个婆婆管着我？还是想被另一个臭男人半夜里折腾到吐。 姐从小就喜欢文化人，文文静静，身上总是干净好闻。 自从嫁了你三多哥，姐开始也是认命了，想着也就这样一辈子。 可惜，姐的命苦啊，生活刚开始就成了让人惦记的寡妇。 不知道哪一天，你从姐的门前经过，那种文化人的气质再次勾到了姐。 从那一天开始，姐就发誓，以后跟定你了”。 说完她稍稍停顿，见李元没有说话，轻笑一声，可以听出其中的凄凉。 “元子，你是不是觉得姐特贱？” “没有，说实话，从刚才你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你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独立女性。 既然你想的这么明白，可以去南方转转，也许那里才是你梦想起航的地方”。 “呵呵，你以为姐没有想过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头看向窗外，稍后才再次悠悠开口。 “本来想迷倒你，然后和你一起去南方闯荡，有你这个小男人护着，姐对未来存满了期待。 可惜，就在今天，姐的梦碎了”。 李元奇怪地盯着她，眼里都是疑惑。 “还记得小翠吗？就是比你大不了2岁的小翠。她这次回家穿着可洋气了。 大波浪发型，名贵的化妆品，小皮衣，牛仔裤，小皮鞋。 路过时，刺鼻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久久不散。 你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 问完后，她没有等李元回答，接着道：“她是主动找到我的，和我说，只要跟着她干，一个月起码1000块。 1000块，多么可怕的一大笔财富，当时我就心动了。 可是姐从小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反复询问下，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姐听出来她在做什么？她在那边搞破鞋，还是那种日日当新娘的破鞋”。 她深呼吸了几次，才继续道： “她和姐说，在那边等着找工作的农村女娃子太多了，就像是被人挑选的牛羊。好不容易进了工厂，累不说了，还总是被人欺负。 她的工长更是个王八蛋，当初就是他骗了她的身子，然后又带着她去歌厅玩。 后来，她就自己单干。 她说再干几年，攒够了钱，就找个傻小子嫁了，以后就安安稳稳过日子”。 “她和姐说了很多南方的生活，可是越听，姐越心凉。你知道吗？南方的那种生活不是姐想要的”。 他抬起头，定定地盯着李元。 “元子，姐给你当小老婆好吗？” 说完后，她俏脸通红，但是眼神坚定不已。 “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脑子里都是你，只要能跟着你，姐不在乎名分”。 屋子的气氛变得旖旎，淡淡的香味溢满空间。 李元心脏砰砰跳动，脑袋变得迟钝，嘴巴张了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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