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过后,新中国刚刚成立,在中庆市梁北县一所不起眼的武校里面,一个身魁力壮,宽鼻大嘴,脸际圆润的男子站在台子上,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气汹汹得盯着对面,这男子叫张大同,是今年这学校招收的两百名学子之一,梁北县有名的校霸。 对面的,是二班的刘恒宇,个子不高,却长得格外清秀,他的眼目如盈盈秋水,像女子一般,眉宇间透着男子的刚气,刚气里有一丝娇妩,五官如刀刻,精致俊美。只见他缓缓曲身,左脚半迈,伸出单手,摆出架势,而张大同站在台子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想凭着自己身大赢了对方。两人对峙了几秒,蓦地里刘恒宇迅速迈出步子,小跑到张大同跟前,腾空跃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右胸。这张大同虽稍颤了一下,却仍然站着纹丝不动,刘恒宇空中一转身,用左脚踢了他的左胸,他便往后退了几步,刘恒宇见势利于自己,便迅速出脚绊着张大同的脚,手臂推了他的胸,用巧劲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这前后不过三招,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有二班的同学嘲弄他,说你这张大同,不如叫张大憨算了,说罢,其他人都笑了,张大同的那几个死党也一起笑了。张大同迅速爬了起来,眼睛转了几圈,瞟了他的几个死党一眼,那几个嘲笑他的瞬间不笑了,好似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场小斗的起因要从几天前说起。那天张大同和他的小跟班们在学校瞎溜达,看见校北土坡前面有个十平米大的场子,平日里只做本校课间休息的小平台,也有附近的小孩在这里抓蛐蛐儿。张大同见这场子周围有树,可以用来纳凉,就宣扬这地儿归他了,谁占着都不行。 可偶然一天课间的时候,张大同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那里,就不高兴了,怒道:“这地方已经归我们兄弟了,大伙上台练起来。”跟着,他和他的一众跟班在上面练起了拳。这帮跟班,打的有气无力,有形无神,哪是练拳,分明就是霸着场子不叫别人用。从小到大,凡是被张大同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女的看对面人多,生怕惹麻烦,便拉着男的走。这男的不服气,说道:“哪里来的葱,谁规定这地方是你的?” “吆,这小子居然敢还嘴,我看你有啥能耐”,张大同说着便挽起袖子,想给对方教训。 这男子是高年级的,比那低年级的是多练了几年,自然不把对面放在眼里;他单手擒住了张大同,迅速转到后面给了他一脚,张大同差点前翻过去,他气哄哄地转过身来用手劈击,没想到这男子身捷,见张大同出拳就屈身躲避,接着伸脚踹在了张大同脑门上,张大同这次可没那么走运,一下子后跌倒在地上。他满脸焦躁,脑门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子,手颤抖地指着这男子说:“你,你不知道,学校不叫谈恋爱吗?” 原来这男女不是情侣,而是兄妹关系,两人都在武校习武,这男子见张大同霸道,就没回他的话,只顾转回脸来继续和那女子交谈。 张大同瞥了他跟班们一眼,斜着嘴嘟囔道:“还,还不快上。” 这帮小弟里有一个人叫张继,平时和张大同一起欺负人,他见张大同使了眼色,就吩咐其他人上去揍这男子。几人和这男子缠斗起来,虽然这男子武功不弱,但是双手难抵四拳,何况张大同的小跟班至少有五六名,这男子招架起来着实吃力。这女子见对面仗着人多欺负他哥哥,也加入了打斗,没想到这女子武功也甚为高强,没几下就撂倒对面一个。几招之后,这女子就感到吃力了,那群小跟班见看这女子武艺稍弱,便开始转过来打这女子。那名男子保护这女子,显得更加力不从心,居然十招后中了对面一拳,满脸凄恻,痛声倒地。 张大同见这男子摔在地上便来了劲儿,从地上爬起来就上前用脚踹这男子。刚下脚,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又蹦出来一男子,这男子用脚托住了张大同的脚底一抬,张大同挥舞着双手差点后翻过去。这男子又用同一只脚踢了张大同的粗臂,把他踹得侧翻过去了。这一来二去,张大同被踢翻了两次,便恼怒至极,吆喝着他的小跟班。他跟班们从先前那名男子那里撤出来,去对付这男子,没想到这男子腿功了得,没几下就把这帮跟班踢倒在地,这男子就是刘恒宇。 张大同觉得自己占不到便宜,就带着那群小跟班溜了,跑的时候还不停地往回看,噘着嘴,不服气的用手指着刘恒宇说:“你你等着瞧”。 今日一早,张大同便约了刘恒宇决斗,就是为了报一箭之仇,果然他不自量力,结果和众人预料的一样,没几招他就败下阵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念叨着他的老一套,“你你等着瞧。” 张大同从小愚笨,在他四岁那年,他娘给他改了名,大同的意思就是期望他与其他孩子一样,可事与愿违,到了十岁那年他仍然傻里傻气,考试从来没考过及格,反而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一直在中庆学校里称王称霸。张大同的爹给他换了几个学校,但他不争气,仍然我行我素,他这名在中庆市臭名昭着,每个学校都不想要他。他爹没办法,只能给梁北县武校的校长赵卫富送了礼,又借着自己是这武校的老师,把他送到这里习武。 而张继身世可怜,从小没了爹娘,三岁跟着张大同的父母,吃喝都在他家。张大同傻里傻气的,以为张继是自己的亲弟弟,啥好事都想着他,长大了也是自己最忠实的那个跟班。张继每日跟在张大同屁股后面,耀武扬威。 这私擂之后,刘恒宇随即返回到了校宿舍,他的的寝室如果算上他一共有三人:文钊,英俊潇洒、面如冠玉,比刘恒宇多了几分男子气,他父母想叫他当兵,就把他送到这武校习武;广博识,长相一般,由于长期在南方居住,皮肤黑了点,这人天资平庸,而且做事墨守成规,不懂变通;而刘恒宇自幼习武,由于对武功痴迷,各路武功都懂,自然也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那个。 文钊和广博识都是刘恒宇的死党,无事不说,无话不谈。刚进了寝室,刘恒宇便把今日小斗的事情告诉了他两个兄弟。 广博识听说刘恒宇一人就打败了张大同一众人,就心生敬佩,在后面直巴结他,却又担心他兄弟,这个张大同所有人都知道不好惹,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可没好果子吃。 刘恒宇摆了摆手,却对张大同不屑一顾,说道:“这有啥害怕的,他武功没咱们好。再说他欺负人,说不定已经有人上报给学校,到时候学校肯定会处罚他。” 广博识说:“可我知道,他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他老子可是一个武术教练,还和这学校校长认识。他知道他儿子在这学校受了委屈,捅到校长那里,不但学校拿他没办法,估计我们也要吃不来兜着走。” 刘恒宇丝毫不把张大同放在眼里,仍然固执己见,觉得他无足轻重。 广博识见刘恒宇全然不把张大同当回事,又担心刘恒宇不了解张大同的为人将来吃了亏,就说道:“刘哥你不知道吗,这张大同是梁北县有名的校霸,平时张扬跋扈,所有人都躲着他,咱这次和他杠上了,以后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方才文钊一直在看小说,听到自己兄弟说这些话,害怕这两兄弟得罪人,就转过身来说道:“咱还是用和平的方法解决,张大同虽然欺负人,不过我们以后躲着点,要好过和他硬刚。” 广博识说道:“张大同从小脑子不好使,不靠打架难道要和他讲道理么?就怕我们躲着他,他故意找我们麻烦。” 刘恒宇想了想,说道:“广兄和文兄说的有道理,不过阎王好斗,小鬼难缠,我看这个张大同脑子不好使,但是那个张继光给他出歪点子,咱不能不防他身边的人。” 广博识说道:“刘兄说得对,这俩人在一起就从来不做好事,真是物以类聚啊。” 刘恒宇对文钊说道:“文弟,你这人就是心太善,以后见到他们,可得狠狠地教训他们。” 文钊回道:“刘哥说的对,下次他们要是欺负我,我就用这金刚掌对付他们。”说着文钊做出小说中打拳的姿势。 广博识朝文钊大笑,说道:“别看了,这书里全是虚招,小心到了武术比赛里被打成猪头。” 刘恒宇见广博识自己不行还说别人,内心觉得这人自大,便说道:咱文兄弟功夫不错,平日里看看这闲书,也是消遣,老广,我看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广博识好面子,被刘恒宇这么一说,就不耐烦的说:“是是是,这功夫方面我得多向你请教,这读书的事情我得多向文兄学习。” 文钊被自家两个兄弟夸,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哈哈哈,看你们说的,这文理道德,平日里背一背倒也不难,倒是这真刀实枪的,没个十年八载的功夫,真拿不出手。” 文钊单纯,却没看出来这两兄弟说那话有讽刺之意。 刘恒宇说:“说这比拳脚,我和广老弟不怕,但是这文理武德,到考试了,文弟你得借我们抄抄,别到时候我们拳脚打过了,这东西咱过不了。” 文钊表示这期末考不需要担心,因为这一年级的笔考只是抄一篇课文而已,简单的很。 “这抄课文也够难的,到时候刘老弟帮我和广兄一起抄了吧。”接着,刘恒宇拍了拍文钊的肩膀。 文钊心想,帮抄作业这可不好,要是被学校发现了那还得了,但刘恒宇毕竟是自己的兄弟,直接拒绝也不妥。既然只是一篇课文,帮一把也无妨,便点头答应了。 广博识笑道:“哈哈,文兄果然大义,不像一班的那群人,尽都和张大同一个德行。” 见广博识这句话说的片面,文钊说道:“广兄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张大同欺负人,但是一班也有懂事理的,我就认识一个人,他叫盛林,我们从小活泥巴长大的,到了中学还在一起念过书,这人可好啦。” 广博识说:“现在张大同伙同他们班的一众小打手到处欺负人,他们班还有好人吗?” 文钊听广博识这么一说,倒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刘恒宇说:“这盛林,据说武功比张大同强多了,我倒是想会会他,到了校武术比赛上,我真想和他打一场。” 文钊害怕刘恒宇把气撒在他朋友身上,就连忙说道:“刘哥,这盛林也是我朋友,到时候你们可要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刘恒宇以为文钊误会了,就笑道:“哈哈,文弟,放心吧。我就喜欢和高手过招,如果那个叫盛林的真有那么厉害,我也想多交一个朋友。” 文钊一听刘恒宇说这话就放心了,几人在寝室说笑了许久。 差不多快到晌午的时候,刘恒宇见到了饭点,就拉拢着他两个兄弟去吃校餐厅炸酱面,“好好好”广博识听到有好吃的,便来精神了,文钊也放下了书,跟着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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