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醒神，然后就试图起床，陆延把她的身体圈了起来，双腿把她紧紧夹住，导致她起来无论如何小心都势必会弄醒陆延。</p>
陆延确实醒了，但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人躺在床上，手上拉住她的裙摆，“再睡一会。”</p>
费林林把裙摆抽走，在他蹙眉之前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睡。”</p>
陆延在一个小时后醒来，那时家里只剩小里克在等他吃早餐。</p>
陆延头痛，去抽屉里拿药，药瓶上有纸条，便拿起来看。</p>
——先生，请不要让我失去你。</p>
她的字保持了本人一贯的风格，漂亮内敛。</p>
陆延仿佛能透过这张纸看见费林林低头写字的模样，和煦晨光会照在她脸上，她斟词酌句写下一句安慰和挽留。</p>
她的心脏太大，留给情感的位置不多，如果多爱他一点，昨晚就应该有更强烈的反应。</p>
修长的男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纸的边缘，片刻后，才慢悠悠地折起纸条放进西装口袋。</p>
另一边，费林林的人顺着线索去发现这次举报的人确实是公司内部人员，而且跟路化有点关系。</p>
调查结果给到费林林的时候，她人还在师父那边。</p>
卢兴瑞一直在门口等，直到费林林出来，迎上去给她一沓资料，调查结果已经用明显的黄色标了高亮，最上面还有几张照片。</p>
是路化和一个女人见面的照片，那个女人浓妆艳抹还戴着口罩墨镜，看不出是谁。</p>
费林林拿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语气中甚至有些怀念的意味，“思思又回来了。”</p>
卢兴瑞对那种怀念的意味不置可否，虽然费思思是他前任老板，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罢工辞职，但是他早已经弃暗投明了。</p>
跟着费林林这些年，钱也挣到了，眼界也开阔了，以前能办到的不能办到的都变得畅通无阻了，五六年前那次弃暗投明堪称人生中至关重要的转折点。</p>
费林林慢条斯理把照片重新整理好，“帮我约一下思思。”</p>
卢兴瑞，“这个恐怕比较难办到，费小姐行踪诡秘，身边还有一个雇佣兵贴身保护，如果不是跟着路化，我们也没办法拍下这些照片。”</p>
费林林掀起眼皮看向卢兴瑞，那样浅淡的眼睛里面并没有透露一丝情绪，但无端就让卢兴瑞感到胆寒。</p>
卢兴瑞猛然发现自己老板跟陆先生越来越像，无形中让人紧张。</p>
他只得快速思考，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说，给我多一点时间，三天就好，我能做到。”</p>
费林林把那些照片递给卢兴瑞，“把这些送到路化妻子那里吧。”</p>
卢兴瑞走后，费林林给路化打电话，跟他约了晚餐的时间见面。</p>
路化来得很快，见到费林林时也比五六年前有礼许多，“费董，您找我有什么事？”</p>
这种礼貌的态度里面有对陆延的敬畏，也有对沈家的尊崇，更有大事来临的紧绷感。</p>
费林林，“最近公司出了点事，”</p>
话头停在这里，不再往下说。</p>
路化扫视费林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接话，“您是说那子虚乌有的举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简直荒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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