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黄子澄的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压低嗓音，低声道：</p>
“臣斗胆一言，陛下在，削藩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殿下正值青年，往后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只需振臂一呼，天子堂堂之师，不过讨伐一地叛乱的藩王罢了，岂有不胜之理？”</p>
黄子澄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成功让朱允炆再度精神起来。</p>
他擦了一把虚汗，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来：</p>
“先生说得极是。下午还有骑射课，朱高煦不是有乃父之风吗？我倒要看看，他马背上的本事，会不会比我这太孙还要好？”</p>
朱允炆说这话的时候，黄子澄站在一边，却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p>
“太孙殿下的本事，自然是无人可比的。”</p>
朱允炆失笑摇头：</p>
“老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骑射本事虽然不错，但谁知道那朱高煦是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呢？”</p>
黄子澄听到这话，只是笑而不语。</p>
——</p>
下午。</p>
经过短暂的小憩后，朱高爔又活力满满地在演武场上欢实地跑起来了。</p>
那脚步声哒哒哒的，看起来就像是被放出笼的野狗一样，撒脚丫子就乱跑。</p>
朱高燧还有点惊奇：“小弟虽然胖，但胖的结实，不管是跑步还是干嘛，那是半点都不受影响啊。”</p>
闻言，朱高炽投来羡慕的目光。</p>
他也想要胖的稍微结实一点啊！</p>
下午的骑射课，说起来也很简单。</p>
其实就是骑骑马，射射箭，像是一般成年的皇子皇孙，还会举些石锁打磨力气。</p>
朱高爔对于弓箭还有些半生不熟，是故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跟在兄长们身边，看他们骑射。</p>
《岳飞传》中曾有记载，岳飞，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石。</p>
按照当时宋代的换算尺度，三石弓实际上约莫有三百五十斤左右的拉力。</p>
而朱高煦作为燕王府遗传朱棣马上功夫的人，在门下口中，流传最广的一句话，就是——用两石弓，射无不中。</p>
这足以可见朱高煦的可怕之处。</p>
有了朱高煦拿两石弓这个先例在前，朱高爔抱着自己的木质小弓，在一般偷笑。</p>
朱允炆也就罢了，他毕竟是太孙，自然不能弱于人后，拿一把两石弓，倒也说得过去。</p>
但这可就苦了那些叔叔们了。</p>
朱允炆和朱高煦斗气，关他们什么事？</p>
偏偏他们又是长辈，出于面子，还是只能拿两石弓充面子。</p>
朱高爔在暗中观察的时候，明显看到有几个年龄小的叔叔，在努力拉开两石弓时，手臂都微微发抖，连带着脸颊都涨红了，手上的弓弦也依旧纹丝不动。</p>
朱高爔啧啧了几声。</p>
还好还好。</p>
谁让他还只是个宝宝呢！</p>
五岁的巨婴，一样也是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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