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子石这个名字，老人愣了一秒，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继续瑟瑟发抖，见到这一幕的张队长则是一笑，不急不忙的继续说道。 “贺子石，今年59岁，东海盂县人，16岁在已经是黑虎帮大人物的表哥介绍下加入黑虎帮，43岁成为黑虎帮重要人物，目前算黑虎帮中资料最老的一批人。 你在前帮主高齐死后开始跟在当今帮主吴越身边做事情，最近一直负责运输绑架来的人口，你说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你！你是谁？” 听到这名叫张队的人的话语，贺子石心中暗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什么。” 对于贺子石的问题，张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哼，就算你们是警察又怎么样？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知道我是云下集团的股东，我有权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保持沉默！” “死老头，你什么意思，是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吗？” 听着贺子石那略带傲慢的话语，一旁原本已经安静下去的王益直接怒骂道，下一刻他就想要冲上前来。 “王益，给我停下！你们把他拉开别让他做傻事！” 看着被拉住的王益，贺子石露出一阵嗤笑，这些年轻且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他见多了，但只要敢动手，以他的手段必定到时候会让他前途尽毁，过段时间说不定还会跳楼“自杀”。 “好笑吗？” 正在看着眼前闹剧的贺子石被一道声音打断，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便看到刚才还在呵斥自己的队员的张队正盯着自己。 “看我干什么？想为自己的手下打抱不平？呵呵！” “不我没想过这么做，毕竟找一名快死的人麻烦没有什么意义。” 对于贺子石的挑衅，张队不为所动。但听到张队话语的贺子石却背上一寒。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可是联邦的警察！你们仕途还要不要了” “不不不，贺先生我们并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我只不过是对你的一无所知，和你将要面对的结局感到悲伤。” “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什么了？等等，难道” 听到张队长带着歧异的话语，贺子石好像想到了什么，用着不肯的语气回答道。 “哦？贺先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那我给你一个提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昏迷的吗？” “怎么昏迷的，等等，小胡，是他吗？” 回想着自己的昏迷前的经历，贺子石有了大概的印象，而就在这时，开船之前小胡的奇怪的行为也被贺子石想起，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不自觉地产生。 “小胡是你们的人？” 没有过多思考，贺子石直接问出了此刻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是，或者说他本来不是，但现在是了，这位聪明的年轻人很早就发现了问题，所以早就和我们有联系的了。” 话毕，张队便对着身后的一名西装男子示意，得到示意的男子径直向着驾驶舱外走去，没过多久一名贺子石无比熟悉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你，胡有志，你知道这样的做的后果吗？” 看着眼前的叛徒，贺子石用着狠利的语气说道 “我也不想啊！贺前辈，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那么我们的下场就是成为替罪羊啊！” 听到贺子石的质问,胡有志却是一脸无辜,他的一番话反而让原本气愤的贺子石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什么替罪羊,我怎么不清楚” “贺前辈，你是知道的我有个表弟也在帮会中的吧？” “嗯，这个我知道，他在那个高民的手下办事。” 对于胡有志突然提起自己的表弟，贺子石一脸疑惑，但很快下一则消息便让他大吃一惊。 “我表弟说，高民二当家今天准备前往内城对大当家进行劝诫，据说这件事情已经得到大部分元老的同意了，一旦劝诫成功你是知道的，有吴家撑腰的大当家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我们” 话毕，似乎是怕眼前的贺子石不相信一般，胡有志拿出自己的手机，将一段拍摄的视频放到贺子石面前给他看。 随着视频的播放，贺子石瞪大了眼睛，这段将近五分钟的视频内容便是刚才内城发生的事情，拍摄者似乎是站在房屋屋顶向着地面拍摄。 此刻画面中无数的帮会成员正在打斗，而作为防守的一方则正被进攻方以摧枯拉朽的攻势击溃，在此期间贺子石还看到数名熟悉的脸庞，这些人都是帮会中的兄弟，有些人他上午还见过。 胡有志没有急着收回手机，而是让贺子石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直到贺子石彻底确认了视频的真实性无误后，他没有做过多解释而是一言不发的站着一旁，留下贺子石独自一人思考其中的原由。 “不可能……” 对于胡有志的话语，贺子石第一时间便是不相信，但很快随着视频的出现，以及一些贺子石自己知道原因，他似乎想清楚了什么。 贺子石知道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元老和那些真正掌握实权的元老并不同，那些人其实都是一方势力在帮会的代表，而自从他的表哥这个实权人物意外去世后，他其实已经算是孤家寡人了。 当年拿的出手的凶狠劲也早已因为年龄而力不从心了，目前他唯一能唬人的便只有他的老资历了，虽然这些年贺子石也积累了不少家产，但他知道的，他拥有的这些不算什么，但如果只是做替罪羊却足够了。 随着最近吴越做的事情逐渐发酵，事情会越闹越大，为了掩盖帮会所犯的罪行，他们需要给官方一个交代，有吴家撑腰的帮主自己自然不会有任何事情，而自己作为整件事情的具体参与者，一名还算有些地位的元老，不正是帮会及其背后的人给官方的交代吗？ 到时只需来一个主犯畏罪自杀，再抓捕一些不太了解实情的从犯，这件事情就完美解决了。 看着眼前的贺子石似乎想明白了一切，一旁的胡有志加上了最后一把火。 “所以，我不想做替罪羊，我们做的事情如果是被定为主犯就必定是死罪，我不想死，我也没有妻儿所以我想尝试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行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我考虑一下。” 看着眼前低头陷入沉默的贺子石，他已经没有刚醒来时的那种警察拿自己无可奈何的自信，此时的他更反而更符合他将近六十的年龄，一个已经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 没有理睬老人的沉思，张队示意胡有志可以出去了，随着胡有志的离开，一旁安静了好一段时间的王益再次开口了。 “张队，你看这老头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们已经最好的路摆在他面前了，他还在犹豫，我看还是得用我们那一套管用，给他松松骨！而且这次有那位大人替我们撑腰，用些出格的手段不算什么吧？” 话毕，王益开始活动自己的双手，骨节爆裂的声响在空旷的驾驶舱里意外响亮。 这次张队似乎也没有阻止王益的意思，他似乎也对面前的老头失去耐心，准备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正当王益快要走到老头面前时，贺子石开口了。 “我做污点证人可以免死罪吗？并且警方能确定我的安全吗？” 贺子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虽然他已经快六十了，但他还是不想死的，此时的他身体还很健康，在这个八十岁老人常态的年代，他只要稍微注意再活个二十年也是没问题的。 况且他前半生赚取的金钱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多久，他还不想死，而如果做污点证人可以免死，他愿意一试，只要有能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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