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椒炒鸡蛋也太香了,要是没喝那碗豆浆,我还能再下一碗饭!”李阎王整个身子向后一靠,一米九的大后背重重砸在椅子上,椅子摇晃了两下。 “都像你这样吃,估计老板就要关门谢客了”周一一边小口啜着口袋里的豆浆,一边斜着眼睛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李阎王,我刚才八卦了一下,虽然两人都矢口否认,但就这样的表现,说是情侣我也是相信的。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能吃,你看看一梅妹妹和槐生老弟,他俩差我不差到哪里去好不好,槐生老弟把那碗汤都给喝完了”李阎王反驳道,顺带把我和一梅师伯扯入了话题里。 “人家在长身体呢,能比吗?”一梅师伯这句略带娇嗔的话让正在喝水的我差点喷了对面的李阎王一脸,周一不明所以,但还是很贴心地给我递上一张纸巾,我有些尴尬,冲李阎王笑一笑表达自己的歉意。 饭后,在老板恶毒的注视下,我四人离开饭馆回到车上,一梅师伯吩咐,对,就是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让李阎王先开车把周一送回了宿舍,在周一下车的同时也把李阎王赶了下去,就这样我开着车,载着一梅师伯硬把李阎王的车给充了公。 “这样好吗,师伯?”看着后视镜里李阎王那无辜的表情,我问道。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话说,你之前到底开过车没有?”一梅师伯耸耸肩,手指前方,示意我好好开车别东张西望。 “拖拉机算车吗?”我弱弱地问道,心里没底,真怕一梅师伯把我丢车外去。 “你没驾照?”一梅师伯脸一黑,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呃”我半天都没想出何时理由来解释我这会儿正在无照驾驶这件事,但好在,我虽然没有那小本本,但是我的确是会开拖拉机等一些列农用机动车的,还不是多亏我师傅,常年为了生计接些有的没的活儿,这开车的技术,我就是在师傅接下一单帮别人送玉米棒子的农活中练习出来的,好在乡里的路两边都是稻田,翻过一次车,人没事车也还好,就是把车弄出来花了不少的力气。 “你刚才为什么没说?” “师伯,你刚赶李阎王下车时那架势,我哪里来的狗胆敢插话呢!”我哭丧着脸,连忙又补充道:“但是师伯,你放心,我是有经验的,不信你去问师傅” “过几天,这事完结以后,你还是去学学驾照吧”一梅师伯沉默半天后,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估计是被我气得够呛。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已经漫无目的地开了半天,我这才想起问另一个很关键的事情来。 “你知道吗?相传,这《天目笔记》是灵璧后人撰写的,所以,里面很多东西都是灵璧研发,不对,这词儿用得不恰当,应该是灵璧开创的,也不对,反正就是出自灵璧之手!”一梅师伯所说的《天目笔记》可谓是整个相士一门祖师爷级别的着作,师傅告诉过我,要是能参透整本笔记,那么做个能搅动风云的相爷也是不在话下的,为什么是相爷不是首领呢,因为我们这一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切记万不能自相,说白了就是自己不能给自己占卜面相,不然就会成泡沫幻影,成镜花水月,所以,出于对自己小命的爱惜,我虽然很好奇,但从未就自己的面相进行过研究。 “这灵璧不是个很邪门的人吗?”想到灵璧,我就想着她自伤的故事,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懂个屁!”一梅师伯又扇了我的脑袋一下,虽然这次动作轻很多,但是我还是一紧张差点把车给撞到路边的石墩上,还好我反应及时,才避免了一场小小的车祸。 “师伯?师伯?”见旁边一直没动静了,我喊了两声,还是没理我,我便歪着脑袋看向一梅师伯,见刚才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一梅师伯此刻正正襟危坐在副驾驶,眼睛闭着,手呈拈花指状,不停地掐指算着什么,虽然我知道这样想挺不对的,但是和师傅比起来,师伯那模样儿,真的更像是一个神棍,摇头晃脑的样子还有几分喜剧色彩。 “嗷!”我只觉得右耳耳垂传来一阵针刺感,耳朵立马变得滚烫,我用手一摸,妈呀,出血了。 “借你童子血一用!”一梅师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拂过我耳垂的左手握成拳头,她想了想,问出一个让我瞬间石化的问题:“话说,你这是童子血吧?不是的话效果不好哟!” “师伯,你说什么呢!”我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袋,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猴屁股,因为,整个脸颊已经用我能感知的热度烧红了起来,虽然我也是成年人了,但直到现在也没谈过恋爱,这样的话题,怎能不让我面红耳赤。 “看来,就是了”一梅师伯淡淡地说道:“你看好,我今天又教你一术,名为引灵!” “那师伯,这引灵到底有什么用呢?”好不容易等到一梅师伯愿意教教我这废材,我连忙来了精神。 “我是施术者,为你引路,首先,你要在脑海中不断回想陈远国的样子,陈远国的喜好,还有你与陈远国在一起的瞬间,不用太仔细,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关于陈远国这个人的”一梅师伯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开始很认真地为我讲解起来,我一边放慢车速将车缓缓开到最里边的一条车道上,一边照着一梅师伯的引导,强迫自己不断地想起陈远国那张小老鼠般的脸,因为太瘦,每次陈远国一笑,就只见皮不见肉,露出一口黑黄黑黄的大牙齿来。 “然后,需要一滴具有灵气的童子血,当然,不是童子血也是可以的,但是要有灵气,如果连灵气都没有的话,那神仙也难为无米之炊”话毕,一梅师伯摊开一直紧握住的左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像是变魔术一般,一颗血红色扭动着的血珠从一梅师伯掌心飘离开来,在空气中肆无忌惮地舞动着,看得我瞪大了眼睛。 “哇哇哇!师伯,它飞了起来了也!”我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禁大叫出声。 “你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吗?”一梅师伯斜了我一眼,脸上一副骄傲的神情。 “师伯,烦请您老教教小徒!”看着半空中漂浮着的小东西,我尽然感觉自己和它只间是存在某种不可言明的联系的,我只要用力眨眨眼睛它就会使劲哆嗦一下,很是神奇,看得我一阵激动,对一梅师伯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没开车,我恨不得一个跪地求着师伯教教我。 “好好开车!别陈远国还未找着,我俩就先给翻沟里了!”一梅师伯看我就差双手抱拳的模样,立马紧张起来,连忙制止了我这种愚蠢的行为。 “遵命!”我一副称职的狗腿子模样,立马正坐,有模有样地握紧方向盘。 “你听我说,无论是风水秘术还是六爻,或是我们的相门,都是有自己的一些辅助力的,只是在千年的传承中,由于动乱等重重原因,失传或是残缺了,更可怕的是,在这个急功近利注重眼前享受的年代,根本不会有人去苦修去参透这些枯燥的秘术,你别看这个小家伙,为了让它飘起来,我可是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成功的!”像看孩子一般,一梅师伯微笑着看着空中那滴小血珠儿,不由自主地用手轻轻戳了一下,小血珠儿也感受到了一梅师伯的爱意,用它圆润的身体在一梅师伯的指缝间穿梭,就像在撒娇一般。 “十年?”我一听这时间,瞬间有些泄气,如师伯这般厉害的人都有需要这么长久的时间才成功,像我这样的废材怕是有生之年都无望了。 “你别泄气呀,你是愚笨了一点,但是好在资质不错,在我的协助下估计会快上那么一些,小师侄,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好歹也要相信你师傅看人的眼光呀,就算是只猪,我也能让它飞起来哦!”一梅师伯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没有,这么一听,我更迷惘了,我这头猪,也不晓得得花多少年才能上树呢,哎我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一梅师伯说完以后,再次闭上眼,嘴里碎碎叨叨不知在念着什么,就像假酒厂爆破的那晚一样,明明我俩是在密封的车里,但我却真实地感受到有一阵清风徐徐而来,轻拂面颊,让人好不惬意。而那滴小血珠儿也不再调皮,凝结成一团静浮在一梅师伯身前的空气中,一人一物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至少十分钟以上,期间我有些急躁,好几次转头看向一梅师伯,师伯除了嘴巴上下轻微抖动外,再无改变。 “你想找谁?说出他的名字!”师伯仍闭着眼,师伯还是那个师伯,语调也仍然很稚嫩,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面前这个人,不,是提问的这个人,不像是师伯,而是一个从未谋面具有很高威望的陌生人! “说出他的名字!”因为突如其来的奇怪发问,我下意识地愣了几秒钟,怎料,师伯提高了音量,语气很尖锐,不容置疑,再次向我抛出了问题。 “陈陈远国”我被一梅师伯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我说出陈远国的名字,我这才结结巴巴地做了回答。 在我回答后,师伯睁开了眼睛,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平时就算暴走上几公里,也没见她反应这么大过。同一瞬间,那颗凝聚在一起的小血珠儿像浑身有了力量,整个身体发出淡淡的金光,一下透过玻璃,我没看过,这小血珠儿就这样穿过车窗玻璃,毫发无损地向前方飞去,如同长着翅膀的小鸟。 “跟上它!”一梅师伯大喊,我感觉我那个熟悉的师伯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听到命令,脚踩油门就追了上去,耐不住我是个新手,虽然有些开拖拉机的经验,但这样车多人多的马路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单独操作,经验严重不足,好几次都差点和迎面而来的汽车或是三轮车撞在一起,好在我反应快,在几个大幅度的转弯后,终于化险为夷,坐在副驾驶的一梅师伯也是格外的紧张,双手紧紧拉住了右上方的扶手。最后,跟着这滴小血珠儿我们开离了闹市区,往人烟稀少的郊区驶去。 驶离了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后,我终于能正常开车了,不再发生之前那种电影情节般的惊险场面,一梅师伯这才放开扶手,整理了一下已经被左右颠簸弄得乱糟糟的刘海。我没在酒城长大,以前就算来过也是匆匆一面,这次算是第一次深入了解这个城市,所以,我们朝着一片工业园区驶去,我并不知道我们到哪儿了,只是路越走越偏,人也越走越少了。 “停车!”眼尖的一梅师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指着右前方说道,我按着师伯的方向准备把车停到路边,想着这样不影响来往过路的车辆,虽然,路上是一辆车也没有。 “啊赶快给老娘停车!”见我要靠边,一梅师伯情绪激动,想去扶住方向盘,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定睛一看,在我的右前方的泥土中,好像有一件黄色的衣服,由于半掩埋着,我一时没察觉,难道?想到这里,我一个急刹停了下来,由于惯性太大,我与一梅师伯都不自主地向前扑去,好在系着安全带,这才有惊无险,一顿操作下来,我只觉背上已经起了汗。 “操!”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我连忙熄火,顾不上询问身旁的一梅师伯,解了安全带就忙忙慌慌的下车察看。 “你可真牛,余淮生!”一梅师伯也跟着下了车,来到车前,定睛一看,就差一手指的距离,我的车轮就要碾上那席黄色衣衫,但好在有惊无险,面对一梅师伯的打趣,我也是憨憨一笑,长长舒了口气。 一梅师伯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走上前蹲了下来,将黄色衣衫上的泥土刨开,一小会儿,一个身穿黄色毛衣黑色健美裤,并未穿鞋裸露着脚掌的年轻姑娘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梅师伯见状也蹲了下去,把手放姑娘的颈动脉上,确定姑娘未断气,这才招呼我将姑娘抚上了车后排,一梅师伯拿出一瓶水,介于男女有别,她亲自给姑娘洗了帕脸又喂了些水,一顿操作下来,本来昏迷的姑娘眼皮开始抖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你是谁?”见姑娘醒了过来,一梅师伯凑上前问道。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在找我朋友,路过这边儿时无意中发现了你!”我有种直觉,这姑娘一定和陈远国的失踪有关系,不然小血珠儿也不会把我们往这儿带,好在李阎王不在,我和一梅师伯一个看起来青涩稚嫩,一个看起来呆傻无害,想也应该不是什么怀人,但我还是上前解释了一番。 “我这是在哪儿?”姑娘警惕心很重,并未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一番我和一梅师伯后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在面前这姑娘观察我们的同时我也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姑娘的面相,这姑娘嘴唇很厚,特别是下嘴唇,牙齿有些突出,这样的面相,也不说是个心眼极多的人,但是小心思是有的,这厚厚的嘴唇,我怎么越看越眼熟。 “我没工夫在这儿和你废话,我们在找人,男性,四十不到,个子不高,脸很瘦眼睛很小,我想你一定见过他,我怀疑,他现在有危险,希望你能想好了再和我说话,别绕这些弯子!”一梅师伯看向姑娘的厚嘴唇,不再与她啰嗦,而是单刀直入。 “你们可以送我回家吗,或是送我去警察局,我安全后家里人一定会给你们丰厚的谢礼的!”虽然一梅师伯把话都说得特别直白了,但用处不大,那姑娘眼珠子一转,又朝着对自己有力的方向说去,兴许是觉得面前就俩小屁孩,引导我们帮她回家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话语间,她还勉强挤出几滴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要不是会面相,我一时被她给骗了过去。 “我给你说他有危险,别在这里弯弯绕绕了!”见人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梅师伯有些急躁,一下握住了姑娘的手腕,我是知道师伯力道多大,只见姑娘被握住的手腕一下变白,姑娘的脸也开始发青。 “我说我说,我说就是啦!”以为是俩愣头青,没成想遇到个硬茬,姑娘委屈巴巴,连忙认错。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一梅师伯放轻了力度,冷哼一声:“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叫黄洁玉!”在一梅师伯手下吃了亏,姑娘也不敢再掉歪,老老实实地回答上了问题。 “你就是黄洁玉呀!是说不得!”我就说这厚嘴唇怎么越看越面熟,搞半天她就是那个滕叶叶失踪了的女儿呀,除了瘦弱一些,她真是和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认识我?”见我如此反应,黄洁玉看向我,低声问道。 “你父母去派出所报案的时,我正巧在旁边办事,随便听了两耳朵”面对一个受了惊的年轻女孩,一梅师伯已经是凶相尽显,我怎么也得唱唱红脸,眼前的黄洁玉越是放下戒心,那么我们知道的实情就会越多。 “你们既然知道我父母是谁,那你们送我回去吧,我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钱的呜呜呜”估计是提到了自己的父母,也知道他们在找自己,受了委屈的黄洁玉声音里带着哭腔,向我们投来她自认为很有吸引力的筹码。 “事情办完后我自会送你去派出所,但前提是现在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见着我朋友没,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一梅师伯可是百年的老人精,面对一个有些小聪明的小人精,她自然是人也要救,赏钱也要拿的。 从黄洁玉口中得知,她是年前下午回家的路上被绑走的,绑走她的是一群说东北话的男人,这些人最开始也没为难她,好吃好喝地养着,但没过多久,不知发生何种变故,她就强行被关押在了狗笼里,吃喝拉撒都不能放出去,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算是受尽了她自以为人世间最大的苦难。而昨天晚上,一个瘦小,按她话说长得贼咪贼眼的一个警察突然救下了她,但是还未出门,发出的声响就惊动了劫匪,然后二人一路狂飙,但由于黄洁玉很久没走路,再加上非人的关押让她一度身体力竭,实在是跑不动了,黄洁玉想着既然这么久劫匪都没有杀自己,那说明她一定是有用处的,她一个人是跑不出这些彪形大汉的追捕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那瘦警察先走,去通知更多的人来救援,但那警察应是不愿让她再次羊入虎口,就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暗自嘀咕,这陈远国,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副自私自利的模样,关键时候,尽然这么英勇,换做我,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会不会舍身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说只要我不动,这么黑的天他们是很难发现我的,让我就地趟在一个有些凹陷的垃圾堆中,朝上面撒了点垃圾和泥土,然后,他自己弄出声响朝反方向跑开了!”黄洁玉看了一眼一梅师伯,见她脸色不好,说话的声音越发小心翼翼了。 “那现在怎么办?”了解了个大概,我直接打断了黄洁玉的话,转身询问一梅师伯。 “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垃圾回收厂,你,坐前边去!”一梅师伯指着副驾驶命令黄洁玉。 “他们都是亡命徒,我不回去,你们要去救人我不拦着,但是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听到要返回那个魔窟,还是跟着俩不太靠谱的年轻人,黄洁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去也行,我就把你丢路边,这里前不挨村后不挨店,你就自己步行吧,要不累死要不饿死,要不走一半儿又被抓回去,还不如我三人开着车一起行动来得稳妥”我猜一梅师伯知道回去搬救兵已经来不及了,救人的事情争分夺秒,和这黄洁玉说什么人命关天的大道理似乎也是不太有用的,还不如就吓一下来得妥当,果真,见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黄洁玉也知道一梅师伯真的会丢下她离开,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后,黄洁玉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副驾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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