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顿时呛了一下，护卫们的表情如同吞了带壳的榴莲。</p>
陆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背锅的本能，答得一脸真诚：“鉴于错误的严重性，我会写一篇三千字的检查，深刻反省过错，从主客观两个层面检讨自己，保证绝不再犯。”</p>
寂静中，他听到羽毛舒展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声音他不久前听过，是白恩的耳朵。</p>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恩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那两只小翅膀在微微抖动。像是在笑。</p>
陆希捏了一下他的羽毛尖尖：“禁止嘲笑我。”</p>
白恩：“……”</p>
领主大人低头认错，相当于再次承认他不会惩罚行刺的凶手，精灵族长老们看向他的目光半是古怪半是惊疑。</p>
而陆希打算放他们离开，其一是因为原主遇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其二，这位凶手是白恩的老师，他打算卖个人情，获得白恩的帮助。</p>
他叮嘱护卫把三位长老安全送离柯萨德，在此之前，他知道白恩有话要说，于是安排他亲自把长老送出城堡。</p>
白恩在花园里，和维奥进行了简短的交谈。</p>
陆希在门廊下望着他，看见他低头接受维奥的指责，又看见维奥抹了一把脸，轻轻拥抱了白恩。</p>
那位长老显然深爱白恩，否则也不会一时冲动刺杀领主。</p>
这和陆希那位牛脾气的支队长很像，总是当面把陆希骂得狗血淋头，背地里又替陆希扛下了上级的指责和处分。</p>
等长老们坐上马车，白恩一直望着马车的背影远去，才缓缓转身，走到了陆希面前。</p>
陆希发现他头顶的前缀变了，从“精灵族贡品，领主路西尔的情人”变成了简洁的四个字——雪之圣子。</p>
系统似乎跟随事件发展，对称呼作出了修正。</p>
陆希刚想问问“雪之圣子”的含义，忽然感到头晕心悸，眼前发黑，身体失衡地向前两步，扶住了门廊的雕花石柱。</p>
白恩被他抵在了身体和石柱之间，下意识偏过头，缩了缩肩膀，紧接着，陆希的脑袋压在了他的肩头。</p>
陆希闭着眼睛缓了片刻，呼吸变得低沉乏力。</p>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低血糖了，但回忆起昨天，两次低血糖都发生在正午之前，时间过于巧合，何况他今天吃过早餐。</p>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稍微缓解，把脑袋从白恩肩头抬起来。</p>
白恩看着他的脸，低声问：“你病了吗？”</p>
陆希转身靠在石柱上，乏力地喘气：“头晕，没力气。”</p>
白恩随即进了城堡，端来水和桃酥。</p>
陆希抓了几块糕点塞进嘴里，就着水咽下去，听见白恩终于说了一句与案件有关的话：“你遇刺那天，也是这样。”</p>
陆希稍微打起精神：“你是说，我那天正好头晕，失去抵抗，然后被长老捅了一刀？”</p>
白恩很轻地点了一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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