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向高黑子描述了葛大件住处的情况,并和他做了一下详细分工。 我认为正常人家到了晚上肯定是要划门的,于是便打算打着柴瞎子的名义去叫门。只要院门一开,高黑子就把开门的人给控制住,我则进屋控制另一个人。 可假如事情不像我预料的那样,屋内不是只有两个人的话,那么我俩就下狠手,直接就放倒一个。 高黑子听到我的想法,也很认同。 我们很快来到了葛大件的住处。透过院墙我们能看到屋内有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说明家里已经回来人了。 我向高黑子使了个眼色,是想让他做好准备。可在我瞥向高黑子时,就见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脸色因为紧张而显得凝重,胸膛剧烈起伏着,那攥着手术刀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院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高黑子没吱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把刀从袖筒里抽了出来,反握着刀柄,长长舒了口气,在紧张的心情略微平复后便抡起拳头向院门砸去。 在我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院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谁啊?大半夜的,催命呢?”可能这个女人做梦也没想到,她这报怨的话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 “葛大件在吗?柴大姐让他过去。”在我回答后,过了好一会我才听到院内的房门开启声。就听一个女人边向院门走来,边在嘴里抱怨道:“这骚女人,一宿都等不了吗?” 随着“哗啦”一声,院门便被打开了。 就在院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猛地就冲向了开着门的房门,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估计高黑子已经把她给控制住了。 冲进屋后,我就见葛大件正光着屁股从床上站起来,估计是女人的尖叫声把他给惊到了。 葛大件一见我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满脸惊恐地盯着我手上的尖刀,瘫在床上是一动都不敢动。 在我进门不大工夫,高黑子也用着手术刀逼着开门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涕泪横流地哀求我们别伤害她。我神色冷峻地告诉女人,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只要她肯听话,我保证她没事。 那个女人在听到我的话后,不停地向我点着头。 我又向她询问哪有绳子?被吓坏了的女人用着颤抖的手指了指屋外面。 我向高黑子使了个眼色,高黑子便押着那个女人出去找绳子。 这时,从惊吓过度中稍有缓解的葛大件用着颤巍巍的声音向我说道:“朋友,有事好说。” 他的话音刚落,我一记耳光就抽在他脸上,语气森寒地向他威胁道:“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立马就把你给废了。” 葛大件吓得一下子就把身体缩进床里,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很快,高黑子手里拿着绳子,把那个女人又给押了进来。 我看着葛大件对高黑子说道:“你看着他,他要是敢动一下,你就直接弄死他。” 高黑子把绳子交到我手上后,直接跳上床把手术刀就顶在了葛大件的脖子上。葛大件全身不停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脑门上滚落下来。 我接过绳子,用绑牲口的马缔扣把那个女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那个女人被我粗重的手法勒得是呲牙咧嘴,但从头到尾也没敢吭一声,我还从床上拿起一条枕巾把她的嘴给堵上。 做完这一切后,我把目光看向了葛大件,葛大件在看到我那狰狞的表情后,吓得全身剧烈抖动了一下。 见他这怂样,我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对他说道:“你还认识我吗?” 葛大件咽了口唾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我说道:“认识,认识。”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我刀子一般的眼神盯着葛大件问道。 “大哥,上次丢钱的事,真是误会你们了,我这就给你赔个不是,不,不,我给你赔钱。”葛大件跟我装着糊涂说道。 我嗤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估计葛大件还以为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呲着那一嘴大黄牙,满脸谄笑地看着我。 我猛地就抡起手上的刀,用刀柄对着他的面门就狠狠砸了过去。 就听到葛大件发出杀猪般地嚎叫,用双手捂住脸,身体直挺挺地向后栽了过去,鲜血不停地顺着指缝间淌了出来。 旁边那个被堵着嘴的女人见到葛大件的惨状,也是被吓得呜呜叫着。 望着捂着脸满床打滚的葛大件,我心里不但没有产生一丝怜悯,相反还有股莫名的快感在升腾。 我一脸冷酷地看着哀嚎不止的葛大件,直到他的哀嚎声慢慢衰弱下来。 “我再问你一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我平淡的语气中透露着煞气。 葛大件捂着脸默不作声,貌似是想用伤势来证明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后,突然就在脸上残忍地笑了笑,语气森寒地向他说道:“我听说,你下面的家伙什挺大,挺招老娘们喜欢,是吗?” 说到这里,我一脸鄙夷地瞥了一眼那个被我捆成粽子一般的女人,接着说道:“你信不信,我能帮你把它变小了。” 我的话音刚落,葛大件嗖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两手也从脸上拿开。 我就看到葛大件那被我用刀柄砸到的鼻梁骨已经明显地塌陷下去。 葛大件瞪着一双惊骇至极的眼睛看着我说道:“都是柴瞎子逼我干的。” 我点了点头,向他问道:“我问你,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天我们会上车的?”这个问题在胖子出事后,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会在哪天上哪趟车。” 就在我对葛大件的回答表现出不满时,葛大件慌忙接着说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要上哪趟车,就是每天都在那趟车上等你们,我们已经连续在那趟车上等你们半个多月了。柴大姐,不,柴瞎子交待我们说,早晚会在那趟车上堵到你们的。” 听完葛大件的解释,我骤然间就明白了。说白了,我们能被柴瞎子给算计,那也是她瞎猫碰死耗子。但不得不说,柴瞎子这份狠劲和韧劲也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我再问你:“我到哪能找到柴瞎子?” 葛大件慌忙向我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哪能找到柴瞎子。她是柴三哥的大姐,我们平时也见不着她。” 在听到葛大件故意抬出柴老三来吓唬我,我表情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拿着手上的刀在葛大件的脸上拍了两下,接着一刀就扎在他裤裆前,离他那吃软饭的家伙什不到一厘米。 把他给吓得当场就是哀嚎了一声,整个人向身后栽了过去,没了声息,看情形像是吓死过去,屋内顷刻间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葛大件那裸露着的下体不停向外淌着尿液,床单顿时就是湿了一大片。 高黑子厌恶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对高黑子说道:“去打盆凉水来。” 听到我的话,高黑子很快就从外屋端进一盆凉水。还没等我说话,高黑子就直接把凉水泼到葛大件脸上。 也不知道,是凉水的刺激还是鼻梁滑的疼痛,就听葛大件在“哎哟、哎哟”声中醒转过来。 刚苏醒的他,貌似还没缓过神来,用着迷茫的眼神打量着周围,在看到我后,就像是见到鬼似的,猛地把身体向床里侧蜷缩着,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可能葛大件真不知道柴瞎子的落脚处,于是便向他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出柴瞎子的位置,那好,这笔账就由你来杠,我兄弟已经被你们给打残了,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大哥,我拿钱,我拿一万块钱,你看行吗?”葛大件苦着脸向我哀求道。 在看到我在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后,葛大件慌忙又改口道:“我给你拿两万行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个被我们捆着的女人在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我把目光转向那个女人,就见女人正一脸怨愤地看着葛大件。 我向高黑子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女人嘴里的毛巾拿掉。 高黑子在把毛巾从女人的嘴里扯掉后,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片刻,就听女人对葛大件怒声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从老娘这儿拿钱给那个骚货杠事。你他妈昨天晚上还和她睡觉呢,今天就不知道她住哪了?” 女人的话,让我把头猛地转向葛大件,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葛大件在看到我的神情后,吓得是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就跪在床上,磕头如捣蒜般地向我哀求道:“大哥,求你了,你放过吧,你知道柴三哥的手段,我要是把柴瞎子给卖了,柴三哥还不得扒我的皮啊。” 一听葛大件这么说,我心里顿时就是怒意滔天了。 葛大件的意思是说,他怕柴老三,是因为柴老三够狠。换句话说,因为我心慈手软,所以他才不怕我。 我狞笑了一声,一抬脚就把葛大件趴在床上的手踩在脚下,举起手中的刀猛地就把他的手掌透过被褥钉在床上。 葛大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钉在床上手不停颤抖着。 那个女人被葛大件的惨状吓得不停发出尖叫,我一脸厌恶地瞪了眼女人。 高黑子好像也被我的残暴给吓到了,在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神色狰狞地拔起钉在葛大件手上的刀,葛大件在发出“嗷”的一声后便没了声息。 我走到那个还在歇斯底里般尖叫着的女人面前,狠狠抽了她两记耳光,这个女人才止住叫喊,我用毛巾再一次把她的嘴堵住。 高黑子也在此时缓过神来,一脸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说道:“去,再打盆水来。”高黑子答应着便向外屋走去。 我又把目光转向趴在床上的葛大件,就见葛大件直挺挺地趴着,那被我用刀扎穿了的手掌不停地哆嗦着,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一地,屋内充斥着血腥和尿骚味。 我接过高黑子手上的水盆,对着葛大件的脸就泼了过去,然后就把眼睛贴近葛大件的脸,仔细端详着他那被我砸塌了的鼻梁骨,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葛大件在凉水的刺激下,又一次悠悠地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在看到我那张离他还不到一寸的脸,吓得“妈呀”一声,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可能是手上传来的剧痛,疼得他五官都挪了位。 我把头给抬了起来,语气平淡地向他说道:“我以前是个屠夫,你信不信柴老三剥皮的手法肯定不如我。”说完,我向葛大件露出诡异的笑容。 在葛大件那恐惧至极的目光注视下,我接着向他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柴瞎子在哪?” 也不知道葛大件是被我吓傻了,还是不肯说,反正是对我的话没做出反应。 我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对葛大件说道:“我不像柴老三那么残忍,动不动就扒人皮。不过,我以前在农村当屠夫时,对付不听话的公猪,就是把它给劁了。”说完把目光转向葛大件的下体。 “我告诉你。”葛大件从嗓子里挤出来声音向我说道。说完,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瘫倒在床上。 “真他妈贱,早说不就没事了吗!”我在嘴里恨声说道。 “柴瞎子住在……”我突然摆了摆手制止住葛大件说下去。 葛大件像是被我吓破了胆,以为我又要对他怎么样,那本来瘫坐在床上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就把我们送过去不就完了吗?省得我一旦没听懂你说什么,咱们之间再发生误会就不好了,你说是吧?”我盯着葛大件阴森森地说道。 葛大件在听到我的话后,脸色顿时就是一片死灰,认命般地把头给垂了下去,我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狠狠摔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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