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如步蜚也察觉过、付二人关系不同，但步蜚到底迟钝，他同华元这样感慨，“古人说高山流水，伯牙断琴，我还一直闹不明白，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步蜚向往地说，“付师兄平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啊。”</p>
“知己个球啊。”</p>
“小元，你说脏话！”</p>
“他妈的。”</p>
“嘿！”</p>
华元无人可诉，气得跑了。</p>
自那天起，华元练功更加用心，南风身边还有他的位置吗？他不知道，可他也不只是为了付南风学武，萧史那声疑问还在他耳侧：</p>
‘你的梦想是什么？’</p>
华元劈开木桩，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滚下来，他衣服已经被汗湿，袖摆也变重了，他拧干汗水继续练，练到孙方平都怕了，要他早点休息。</p>
“我还行。”</p>
“年轻人有拼劲当然好，”这个以没人性着称的孙教练安慰他，“过犹不及，总不能一口吃一个胖子。”</p>
“我想参加明年的武林大会。”</p>
孙方平没说他异想天开，“九月你还得回武大上课吧。”</p>
“我能行。”</p>
孙方平知道又遇上一头犟驴，这些年，他遇到过很多犟驴，犟驴总是不能讲道理的，犟驴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理，于是他摸了摸两鬓的白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p>
“我能行！”</p>
“知道啦！”孙方平翻了一个白眼，“鸡给你吓得都不抱窝了。”</p>
好苗子总不能在他手上练死，孙方平去搬救兵，过凡尘、付南风都是武疯子，叫他们是没用的，孙方平把逢春叫回来，此人没心没肺，很能带坏队伍风气，此时要用老鼠药以毒攻毒，孙方平捏着鼻子请紫微剑逢春来武当做客。</p>
“我不去。”逢春不肯，“武当山要啥没啥，我上山干什么。”</p>
“江湖救急。”</p>
“难道只有过凡尘请得动你？”</p>
“孙教，你刚才是不是在威胁我。”</p>
孙方平挂了电话，板着脸捏拳，“他三天不到，你下山去把他绑回来。”</p>
“非法拘禁不好吧。”</p>
“给我去——”</p>
“拘得好！”过凡尘从善如流，当面给逢春打电话，“快来，新来的师弟们还没见过你，等你给他们训话。”</p>
逢春抱怨，“欠了他孙方平的，我还有行程呢！”</p>
“推一推，”过凡尘算了算时间，“到时候我陪你参加一个……就那个做客的节目，买一送一。”</p>
“你又要下山？”</p>
“三年不见，你这回能来，我当然要多陪陪你。”</p>
第 12 章</p>
逢春上山那天，山里正在下雨，付南风旧伤复发，在宿舍休息，过凡尘带着华元去山门接人，华元不是很情愿，他更担心南风，想赖在南风身边，过凡尘不同意，说待会儿一起去南风家聚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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