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祥感慨：“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你脸上的伤一好全，好剧本好班底立马就到手了。”</p>
在他身旁, 裴青没有搭话。</p>
路口的红灯结束。</p>
宋成祥收回目光，专心开车，自然也没瞧见身旁人心事重重的模样。</p>
他目不斜视，问：“不过，你们这是……在谈恋爱了？”</p>
“没有谈！”</p>
这一次，裴青回答得很快, 却眼色扑闪，貌似慌乱。</p>
“可是你不都答应……”宋成祥踌躇, “难道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p>
“哪种？”</p>
“就……肉/体上的？”</p>
问话时，他斜了一眼。</p>
裴青见他望过来，竟点了点头。</p>
宋成祥的心咯噔一下, 仿佛遁入万劫不复，表情凝重。</p>
他怅然：“我的小白兔啊。”</p>
裴青无奈解释：“暂时的。”</p>
实际上，宋成祥只惆怅一会儿, 下一秒, 便开始撺掇：“其实吧, 我觉得傅应钟挺好的。”</p>
裴青：“你收钱了？”</p>
听到这话，宋成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把宋哥想成什么人了！”</p>
“他好不好, 轮不到我来评价。”他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p>
“为什么？”</p>
裴青不解：“你难道觉得他对我是认真的吗？”</p>
在他眼皮底子下，宋成祥仔细思考，耐心回忆。</p>
最后，郑重其事点了点头。</p>
裴青：“……”</p>
他痛心于挚友的昏庸，尝试据理力争：“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啊。”</p>
“他要是说喜欢你。”宋成祥问，“你就会答应吗？”</p>
裴青坚决摇头：“不会。”</p>
剩下的路程里，他将这几日所遇之事，尽数倾诉。</p>
“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说完，他总结，“不知道他的生长环境，不知道他的生活经历，我所知道的，和外人所了解的他是一样的。可是他已经对我知根知底了。”</p>
宋成祥认真听完，思考片刻，才问：“你是觉得他很可怕吗？”</p>
“对。”似乎找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形容词，裴青确信点头，“他太可怕了。”</p>
……</p>
除夕将至，路上堵车，到达剧本围读的现场时，所有相关人员都已经到齐了。</p>
由多张桌子拼成的大桌子处，演员们互相不相熟，坐得较为散乱。导演与编剧，坐在最显眼的中间地带。</p>
现场挤得满满当当，唯一给裴青留下的空位，在导演编剧的对面，是这一排座位里最正中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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