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一中。”</p>
顾宜不解，甚至有些嫌弃，“咱们伟大的母校，十个男老师九个秃顶发福，你往隔壁五中看看，那质量才叫高。”</p>
还真是越说越离谱。</p>
时间不早了，戚钰拿起工具准备打扫卫生。</p>
地面上满是泥渍带来的脚印，她拖着地，示意顾宜抬脚，而后如实告知。</p>
“江言期末考试拿了年级第一，明晚家长会，我爸这个社恐，怕班主任喊他上台发言，于是，把重担交给了我。”</p>
——</p>
栾市的雨持续了整整一周。</p>
翌日，太阳钻出云层，天空湛蓝。</p>
久违的温暖和晴朗。</p>
戚钰在便利店待到下午四点，江言过来接她的班。</p>
他刚和同学打完篮球，从货架上拿起电解质水，一饮而尽。</p>
这臭小子，眼睛长天上啊，招呼都不打。</p>
戚钰双手撑在收银台上，命令的口吻：“拿份番茄牛肉蛋包饭过来。”</p>
家长会六点开始，得提前把晚餐解决。</p>
便利店里贩售多种口味的速食便当。</p>
江言按照戚钰的要求取出其中的一份，撕开塑料包装来到收银区，转身放进微波炉。</p>
戚钰帮顾客找了几件货品。</p>
回来的时候，热气腾腾的蛋包饭已经在吧台上放好。</p>
孺子可教。</p>
戚钰很是欣慰，拿起橙子味的棒棒糖递给江言，哄小孩似的。</p>
“今晚我一定会在老师面前多夸你几句。”</p>
江言把桌上的饼干袋扔进垃圾桶，声音淡淡：“你觉得我需要？”</p>
“虽钰你是学霸，但我能不能拜托你，别成天一副全世界都高攀不起的样子。”</p>
戚钰把棒棒糖塞到江言手里，“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别怪我没提醒你。”</p>
“你有男朋友了？”江言反问。</p>
拧开一罐凤梨味果酒，戚钰坐上高脚凳。</p>
“有啊，在骑马赶来的路上。”</p>
江言的嗤笑毫不遮掩，戚钰面不改色哼起轻快的歌。</p>
下个瞬间，她听见江言问：“爸有没有告诉你，我在哪个班。”</p>
戚钰轻松道：“爸说，一二三四五六七，你随便进，看运气。”</p>
手机振动，戚钰解锁屏幕，弹出江言发来的微信消息。</p>
【江言】：高三（3）班 ，教学楼A幢一层。”</p>
戚钰转头看他：“你是真以为我不知道。”</p>
江言：“如果你把爸发的红包分一半给我，我可以不这么以为。”</p>
亲父女明算账，那是她代出席家长会的奖励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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