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教授好。”她强颜欢笑。</p>
既然是戚纭的同学，估摸着已有了四十多。</p>
其实戚纭看着也很是年轻，只因她20岁生的戚钰。</p>
“小钰学的什么专业？”</p>
戚钰发觉，对方看她的目光中带着过度的打量，但还是一一应答。</p>
“考古。”</p>
“怎么会学这个？”</p>
这是母亲的敏感话题，于是戚钰悄声道：“打小喜欢。”</p>
戚钰还是听见了，自顾自地道：“只是个爱好而已，方家那孩子不是没了吗，后续的事情全是小钰帮着打理的，她人聪明，能处理的事情可多了。”</p>
戚钰沉默不语。</p>
临近饭点，跟着去餐厅。</p>
走过一个拐角。</p>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免得被突出的玻璃窗磕到。</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后原本和母亲走在一起的盛凛，与她离得格外的近。</p>
对方低着头。</p>
她从窗中看到，那目光落到了她的腰上。</p>
身上悄然涌起冰寒，四肢都在发麻。</p>
她加快脚步朝前走去。</p>
戚纭看到盛凛的头几乎要撞上那窗，便急忙将人拉开。</p>
戚钰关注着后面的动静，愈发地感到难以呼吸。</p>
她特地挑了个角落的位置，不料戚纭瞧见，直接让盛凛坐在了她身旁。</p>
“你导师是不是姓赵？”盛教授和她搭话，“我认识他，还和他打过球，在学校里，你有什么困难，也都可以找我。”</p>
戚钰一直沉默着，盛凛不想自讨没趣，“你在害怕我？”</p>
“不怕。”戚钰摇摇头。</p>
“那就是想拒绝我？”盛凛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来意，“你知道你母亲想把你介绍给我吗？”</p>
“能猜出来。”戚钰道，“就是路过条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想介绍给我。”</p>
她这句话带着自贬，又像是在骂面前人和狗没什么区别。</p>
盛凛笑了笑，“所以你要拒绝我吗？”</p>
对于陌生的人，戚钰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副乖顺的模样，把她逼急了，她才会露出原本的面目。</p>
她还信誓旦旦地跟周舒禾说戚纭不会这么做，结果一回家就被打脸。</p>
她其实很想问戚钰，这么多年是不是压根没把她当过女儿。</p>
当年擅改她的高考志愿也是如此。</p>
现在面对盛凛，就像面对当年那张她想都没想过的录取通知书。</p>
当年她做不到退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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