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戚钰，我留不住你。”</p>
他的话，她听不明白，只认为这是他的借口，于是颤抖着问，“所以，你是要和我分手吗？”</p>
她双目通红，周舒禾目光一暗，将烟折成两段，缓和了语气，“现在不会。”</p>
第二天，她将猫退回猫舍，说是她自己的原因。钱只退了一半，以免别人怀疑是猫有问题。</p>
她和猫舍说的原因是，男朋友不让养。</p>
恰巧她表妹童鸣在这家猫舍买过只猫，很快戚钰在周舒禾那儿碰壁的事，传得满城风雨。</p>
周舒禾又不差钱，养只猫能花费多大精力，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稀罕和戚钰折腾太多别的，对于肤浅关系而言，越界了。</p>
童鸣和她的小姐妹们说周舒禾要养宠物，也是和门当户对、兴趣相投的人养，而不是和戚钰这种庸俗的女人。</p>
“有情人难成眷属，更何况你我。”在周舒禾的定义里，他们连有情人都算不上。</p>
戚钰将猫抱在怀里，橘猫毛软软的，贴着她心脏的位置，很温暖。</p>
她拿侧脸贴贴猫的脑袋，朝周舒禾冁然一笑。</p>
对于往事，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芥蒂。</p>
而对于周舒禾，他的心情得像磨一样，推着向前，不该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停留。</p>
“这只猫是小何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他道，“当时被车撞过，又被环卫工当作垃圾扫走。”</p>
戚钰摸摸猫的身子，指尖感受到凸起，应该是缝过线的地方。</p>
周舒禾的心慈手软，甚至可以对一只猫，唯独不能对她。</p>
“这猫多大了。”戚钰问。</p>
“一岁半。”周舒禾见戚钰把猫的耳朵揉成不同形状，不觉笑了，“都绝育了，还没戒掉奶，每天晚上还要单独喂一次。”</p>
“严树柯有一次抱它，它还会……”</p>
他话没说话，小橘猫就在戚钰怀里折腾起来，伸直了爪子，接着张开成花，重重地落在了戚钰胸口处，在她雪白的衬衫上印上半朵灰色的梅花。</p>
“……踩奶。”</p>
剩下半朵。</p>
印在她雪白的胸脯上。</p>
-</p>
戚钰回了房间。</p>
周舒禾起身，从冰箱里拿了昨天没喝完的舒化奶，放在空调口下面温着，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p>
出来，他头发湿润，在发尖凝结成水珠，沿着脖子滑进睡衣里，周舒禾扯了条毛巾过来搭在肩上，手里拿着舒化奶和猫碗，到露台上去。</p>
橘猫不听话，用爪子扒拉碗。</p>
“坐好。”</p>
周舒禾趁此机会，将猫爪子翻了个面，扯下自己身上的毛巾，使劲往上面擦。</p>
猫饿得不行，又叫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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