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任命的。” 一名屯骑校士卒对身前的百夫长陈平遥担忧道。 百夫长陈平遥冷哼一声: “怕个鸟!我等只听令于屯骑校校尉,何故听从一个黄口小儿,反正吾是不服的,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有何等本领来指挥我等。” “更何况……你不要忘了咱们的上头是谁!” 陈平遥真正的上司其实是十常侍。 他是十常侍暗中培养出的一个棋子,被安插在北军五校之中。 军权,十常侍也动了心思,只不过现在还在酝酿阶段罢了。 这也是为何陈平遥不惧怕新任军司马的缘故所在。 只要你不是皇子殿下或是当今皇上,权势再大,难不成还能比得过当今的十常侍吗? “就是啊,凭什么!” “原本这军司马的职位是将军您的,结果却因为这一小儿坏了将军好事。” 几名陈平遥的亲信起哄道。 一时间,其余屯骑校悍卒在这种氛围的带动下也有些不服气。 他们是大汉的精锐,是大汉的王牌! 岂能久居一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身下。 然而就在此时。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此事不妥,我等身为军人,理当听从军令指挥。” “陈百夫,还是不要再聚众闹事了……” 语气逐渐凝固了,如冻硬的冰锥一般,狠狠刺入陈平遥的心中。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在他的内心燃起。 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来忤逆本将!? 众人抬眼望去,陈平遥眸中的怒意随之转化为戏谑。 他双臂环抱,以一种睥睨下属的眼光冷盯着出言之人,冷声呵斥道: “高顺,汝不过一介小小什长,有何资格来对本将指手画脚,莫不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 由于北军五校共有五校,而每一校约有千人部队,也就是拥有十个百夫长,一个军司马,一个校尉。 而高顺作为什长,算是其中官职最小的武官了,故而陈平遥看不上高顺,无名之火更是熊熊燃烧。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什长来教训自己了? 若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以后岂不是任由这些虾兵蟹将爬到自己脑袋上作威作福? 高顺冷然的盯着那名百夫长,顿了顿,仍用那没有感情色彩的语调缓缓说道: “军人,理当听从军令!” 高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陈平遥。 他的心胸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 当即便想要拔刀,拿下高顺。 “高顺,汝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本将!” 说罢,他突然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顿时间。 刀的背面闪烁银光,寒芒毕露;刀刃迅捷如雷霆,奔腾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寒气逼人的刀刃即将触碰到高顺的身躯时。 高顺只是微微抬眼,身子微微向后倾倒了三十度,速度更是如鬼魅一般,众人只看到了一个幻影。 那刀,就这样划破了空气,却连高顺的一根汗毛都伤及不到。 陈平遥脸色大变。 作为浸淫在武道数十年的他,在这一刻竟感受到了一股自己无力抵抗的威压!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里的骚动顿时引起了台上刘辩的注意。 他本来因为屯骑校中少有人听从他的指挥而郁闷。 眼下看到这般情形,心中暗自笑道: “妙哉,妙哉,定军之法已出。” 想要稳定这支自视甚高的屯骑校,并且让他们听令于自己,前提条件便是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如此便能够树立军威。 就跟驯服狮子老虎一样,展现出你自己的能力,只要你比他们强,那么他们就会服你。 这个道理在军中是一样通用的。 旋即带着身旁十名悍卒走向高顺那处。 话说刘辩身旁这十名悍卒皆是身经百战的老武卒,其中九名百夫长,一人拥有千夫长的实力。 皆是他的好舅舅何进派给他的,目的就是管制军中的兵痞以及护卫刘辩安全。 “此乃军事重地,又正处训练期间,何人敢在此喧哗!” “难不成是视我大汉军法为无物呼!?” 刘辩压低着嗓子,冷声喝道。 声如洪钟,让众人皆是一惊。 陈平遥转过头来,见来人正是今日新上任的军司马,不由得心中冷笑道: “正好,本将便借汝之手将这高顺踢出军队。” 待刘辩靠近后,陈平遥假装被高顺击中,掀翻在了地上,大声哭喊道: “将军,您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这名为高顺的什长居然以下犯上,击伤军中百夫长,倘若不严格处治,只怕染黑军中风气啊!” 此话一出,不仅高顺愣在了原地,就连刘辩以及其他士卒都愣住了。 “无耻之徒,分明是你先动的手。” 高顺闷声道,双拳死死攥着。 高顺! 高顺!! 刘辩愣住的原因倒不是这名百夫长的无耻和狡诈,而是他说的那个名字。 高顺,东汉末年王牌军队陷阵营之主。 陷阵营,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可以与日后曹操的虎豹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相提并论的精锐部队。 而这样一支精锐部队正是由高顺训练而成。 如果这名百夫长所说的就是历史上的高顺的话,刘辩觉得自己会兴奋的跳起来。 想到这里,刘辩问道:“何人是高顺?” 陈平遥以为刘辩要为自己袒护,连忙指认高顺,怒气喝道: “就是此人,将军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刘辩望去。 只见一位面容坚毅,虎背狼腰的八尺大汉正坦然的与自己对视。 刘辩暗暗称奇,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声“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士!” “你便是高顺么,此人说是你以下犯上,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高顺恭敬抱拳回道: “将军,卑职见其在军中不遵军法,且败坏其他袍泽,这才出言相劝。” “未曾想此人想要动手,在下迫不得已只能躲闪,至于击伤他一事,此乃莫须有之罪。” 陈平遥大怒,竖起手指冷声道: “你这贼子,居然敢污蔑本将!找死不成?” 刘辩眉头一皱,摆手呵斥道: “军中岂可放肆,还不退下!!!” “这……是!” 陈平遥看了一眼刘辩身旁的十名护卫,心有余悸的退了下去。 刘辩紧接着看向四周的士卒平静道:“在场的诸位刚才所看到的情形是什么?还请一一述之。” “额……” 一名屯骑校士卒正想要实话实说,可是当看到陈平遥那怨毒的眸子时,心里连忙打了一个寒颤。 惹恼了陈大人,恐怕自己以后绝对吃不了兜子走! 短暂的利益考量,那名士卒便违心的抱拳答道: “禀将军,卑职方才看见的场面是高顺伤了陈大人。” 陈平遥见状,嘴角邪冷的上扬,很快又换作委屈的神情说道: “将军,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很明显,就是高顺这厮以下犯上,当诛啊!!” 高顺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他倒是不怕死,怕的是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冤屈而死。 “你……你污蔑我!!” 高顺嘶哑的低吼道。 事关身家性命,一向冷静的高顺也愤怒了起来。 “诛与不诛,何曾由你一介小小百夫长插手了?!” 刘辩上前一步,冷喝一声。 与此同时,刘辩将自己武道八品的气势释放而出。 却见一道淡淡的金龙虚影在其身后游荡环绕。 气势逼人,登时就让在场的众人心中大吃一惊! “龙……龙气!!” 虽然刘辩所释放出的龙气极其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可在场众人都是久居帝都洛阳,自然对龙气这种天地间独特神秘的气息异常熟悉。 尤其是陈平遥,他背靠十常侍,对龙气更是比其他人更加了解。 龙气,只有一种人有。 那便是身怀汉室血脉的刘氏子孙有! 而且还必须是当今天子一脉的,也就是还是身上怀有刘宏血脉的人方才能继承这丝龙气。 如此看来,眼前之人并不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也非是国公贵族的子孙。 而是皇室中人!!! 陈平遥内心已经震惊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如此一来,刘辩的真实身份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而当今刘宏育有两子。 一为皇嫡子刘辩,尊称史侯,年十二岁。 二为二皇子刘协,尊称董侯,年七岁。 这么看来,此人便是当今大汉的皇嫡子,史侯刘辩!! 自己刚才是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陈平遥现在后悔的只想给自己脸上呼呼来几巴掌。 为了挽回自己在刘辩心中的印象,陈平遥慌忙跪倒在刘辩面前。 带着谄媚笑意,夸赞道: “没想到!没想到军司马竟是殿下!小人真是万分欣喜啊!” “殿下年龄虽幼,但武学天赋竟如此之高!我大汉未来可期啊!” “什么!?竟是殿下!?那他岂不是当今大汉的皇嫡子么!?” 众人显然是被刘辩的身份所震慑住了。 刚才那名撒谎的士卒心脏更是怦怦直跳。 早知道新任军司马是皇子殿下,自己就不该帮陈平遥圆谎。 刘辩双眸冷冷的盯着陈平遥,犹如毒蛇般的眸子让对方心中渐冷。 “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你所言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不过全由殿下处置,小人全听殿下的。” 陈平遥很清楚,即便是自己承认了,恐怕自己也要完蛋。 还不如拼上一拼,赌一把,赌的是皇子殿下不知道事情真相。 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刘辩笑着看了一眼陈平遥,也不多言,只是留下一句话: “顽固不化之徒!” 说罢便转身走了。 接下来,刘辩开始了他审问环节。 为了防止这群士卒相互勾结,并且担心他们被陈平遥所恐吓。 刘辩决定将这群人单独分开审问。 如此一来,每个士卒都担心其他人说出实话,自己要是说谎被发现了岂不是要受到严刑拷打么。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刘辩充分的利用人性的弱点。 没有说实话的话,便直接打入军中大牢,并且贬入死士营。 死士营是独立于北军五校的一营,其中的组成人员来源于牢狱中有过罪大恶极的犯人。 主要的作用便是充当炮灰。 一听到刘辩有如此严格的惩罚,几乎所有审讯人员都说出了实情。 至于几个顽固之徒,自然是被刘辩处置了,以此来确认自己在军队中的主导权。 陈平遥汗如雨下,双目赤红,心中满是不甘。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辩的声音恍若来自九幽之下,冰冷而刺骨。 而高顺则是惊奇的盯着刘辩打量。 他没有想到这名原本以为是来军队中镀金的皇子居然有如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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