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p>
灵魂究竟是指什么？</p>
“天玑。”</p>
像美都那样？像泷那样？</p>
“天权。”</p>
那是没有实体的东西，常理来讲既看不见也摸不着。</p>
“玉衡。”</p>
它如何形成？灵魂往上引，是往哪里引？</p>
“开阳。”</p>
所谓灵魂，是思维的力量吗？</p>
“摇光。”</p>
是我的思维不健全，所以灵魂也不健全吗？</p>
不，并不是这样。</p>
并不全是这样。</p>
“呼以星辰，以引明路！”</p>
既然北斗七子拥有指引的力量，那他的困扰是否也能得到答案？</p>
“——安倍有行。”</p>
话音一落，不死仿佛看见了天空中明亮的星子，光河从天往下蔓延，仿佛有看不见的存在往他这里看了一眼，但下一刻，不死就沉入了星河幻象中，在那里，他看到了安倍有行。</p>
一个和他视角中不太一样的安倍有行，是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而被观察的安倍有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眸，缓缓露出一个笑容。</p>
须臾间，不死就从星河幻象中抽身，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安倍有行。</p>
安倍有行仍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感叹道：“如果实行……”话没说完，安倍有行就闭上嘴巴，他起身，微微垂眸看着坐在窗边的不死，然后说了句‘走了’就离开了这里。</p>
在安倍有行走后，不死继续收拾东西。</p>
虽然这些东西他都能变出来，虽然变出来的东西和原物一模一样，但不死觉得，原物是不可替代的存在。</p>
就像他变成了美都，却不是美都一样；就像他成为了安倍实行，在安倍有行看来他也不是安倍实行一样。同样，他不是少年，不是山鬼，不是任何自己所拟态的对象，他只是他自己。</p>
他是不死。</p>
破碎的黑暗空间中，沉睡的泷睁开眼睛，他看见如虚幻般的碎片在某一刻有一部分融合起来，他很熟悉这里的气息，因为这里，浸染着他过去的力量。</p>
——这片破碎的空间，是勾陈所破坏掉的、那片山脉的虚影。</p>
但不死的力量如流水一样修补着这样，这里已经染上了不死的气息，会逐渐演变成另一个空间。</p>
泷又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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