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p>
郁池夏一路追到楼下，看到停在路边的车：“我的车也可以都给你开。你喜欢什么车？库里南吗？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立刻去买。”</p>
郁寻春不想搭理他的，奈何被他抓着手腕不放。</p>
两人一般高，但郁池夏骨架小，看上去比郁寻春要瘦上一圈，但郁寻春却挣不开他的手。</p>
他紧紧攥着郁寻春手腕，因为用力指关节绷地发白。</p>
他的触碰让郁寻春恶心。</p>
他沉下脸：“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你最好放开我。”</p>
郁池夏双眼微亮：“你生气了吗？还是你想打我，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p>
“滚！”</p>
郁寻春周身一寒，感觉到手腕处的桎梏有所松动，立刻抽出手。</p>
他拉开车门，两人拉扯一番，郁池夏拦着车门不让关，郁寻春根本不管他的手会不会被夹住，狠狠一拉，郁池夏却丝毫不松手。</p>
他指背顷刻红肿起来。</p>
那一瞬间，凉意顺着小腿一路缠到郁寻春腰间。</p>
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p>
郁池夏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隔着窗户和他对视，说出来的话像隔着水响在郁寻春耳侧，朦胧的，失真的：“哥，我们……”</p>
等郁寻春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停在江边。</p>
时间已经拨至几个小时后。</p>
他的记忆出现了断档，当时自己究竟是如何摆脱郁池夏的，他丝毫想起来。</p>
他怎么把车开到这里的，他也毫无印象。</p>
天早就黑了，郁寻春愣愣望着窗外。</p>
许久后他下车，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p>
他撕开烟盒，动作有些急切地将烟塞进嘴里。</p>
郁寻春的脑子是空白的，他此刻什么也没想，但他的手却止不住地发抖。</p>
尼古丁好像让他清醒了一点，他握住自己发抖的右手，视线落在腕间。</p>
几道指痕触目惊心。</p>
眼前闪过郁池夏手背同样触目的伤。</p>
郁寻春屈指顶了顶太阳穴，又回到江边，在面江的长椅上坐下。</p>
风灌进衣领内，冰的，抬头郁寻春发现下雪了。</p>
耳边好像一直有什么声音，很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是手机在响。</p>
手机在哪个兜里来着？</p>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震动的手机。</p>
宴青川。</p>
碎裂的手机屏幕让这三个字出现了无数裂痕。</p>
但他瞬间被这个名字从恍然中拽回了现实，他点了两次接听，不知道是手太抖，还是碎掉的屏幕接触不良。</p>
音乐声一直在响，手机一直在震。</p>
他却怎么都接不了宴青川的电话。</p>
郁寻春不停地按，不停地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为什么接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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