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森垚瞪了他一眼幽幽道：“不能。”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几个月的。A已经埋过单了，服务员拒绝透露这顿饭的费用。</p>
这样想想，A真的是抛出了无数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他用这顿饭显示了自己的经济实力，用照片告诉汪森垚他的能力，还试图用盛情楠这个诱饵来满足汪森垚的精神世界，简直让人不无法拒绝。</p>
可他到底是需要自己做什么呢？八成不是什么好事。看A那个阴冷狡黠的样子，与狼共舞可没什么好下场。</p>
无功不受禄，这顿饭汪森垚是说什么都吃不下了。</p>
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大半天的盛情楠终于等到了风尘仆仆的董彦钟，他那一向整齐的发型竟有一丝凌乱，声音中也带着焦虑：“盛队！”</p>
盛情楠有点意外，除了出任务，董彦钟平时不会这么称呼他。他站起身迎接，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大事：“怎么了老董？”</p>
董彦钟没多废话直入主题：“他传回了一张照片。”</p>
这个他是谁盛情楠心里有数，所以他问的是：“什么照片？”</p>
“跟咱们捉迷藏的那个中间人。”</p>
“游鱼？”盛情楠伸手要去接，他对这个人好奇很久了。这个年轻人十几年了从没被拍到过，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如果能拿到他的资料信息，卧底工作也算是成功了一小半。</p>
“你看之前，做个心理准备。”</p>
盛情楠觉得老董今天有点奇怪，笑着抢过照片：“这有什么好准备的？”</p>
是啊，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汪森垚，董彦钟让他准备什么？</p>
“这，”盛情楠盯着照片憋了半天，“这合成的吧？”</p>
虽然这很难接受，董彦钟也被打击到了，但是他还是要说：“我跟技术部门确认过了，不是。”</p>
照片上，汪森垚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赫然就是盛情楠他们找了好久都丝毫没有踪迹的那位，也是他们怀疑十九年前被称作A的孩子。</p>
照片是从偷录的视频中截取的，估计视频很难传出来，所以董彦钟只拿到了一张照片。</p>
“我相信他。”话是这么说，但盛情楠现在的小动作显示出他很焦躁，他正在用鞋底摩擦那块干净的白瓷砖。</p>
“你凭什么相信他？清醒一点！”</p>
“他是，他是我弟弟啊！”</p>
“他是你妻子的弟弟！”董彦钟的吼声震到了隔壁，不知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隔着简易木板墙传来，他缓和了声线，“就算是你亲弟弟，你也不能代表他的政治立场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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