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副驾驶位上那人的脸，对方虽然没睡着，可没有一点反应。醉鬼真是麻烦，汪森垚在心里抱怨。不过，他搓了两下手指，刚才的触感还在，柔软微凉有弹性，手感真好。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正在上扬，仔细地重复着启动车辆的几个步骤。</p>
“送你回家了。”汪森垚在自言自语，却听到对方似乎“嗯”了一声。他心里一抖，该不会我刚才拍他脸把他拍醒了吧？汪森垚越想越慌，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的加速，这可能是他开车以来最快的一次了，一会儿车就停在了盛情楠家楼下。</p>
后座的男孩虽然没醉到像盛情楠一样不省人事，刚才也喝了不少酒。他一上车就闭目养神，汪森垚有想去喊醒后座的男孩，脑子里又蹦出刚才蒋承严悲苦诉说的社畜的不易，没忍心吵醒他。他只好自己费尽力气把盛情楠从车里拖到外面，又让他倚着车身站好，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p>
汪森垚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盛情楠的体重，迈出第一步他差点被盛情楠压倒。于是他又把人推回了车子旁边，让他就那么靠着车子，摇摇晃晃。</p>
他现在还能怎么办呢？</p>
最终汪森垚灵机一动，狠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看着对方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面露不解，却也没喊一声疼。</p>
“清醒了吗？”</p>
盛情楠目光直直地盯着汪森垚，连眼都忘了眨，半晌才“嗯”了一声。</p>
“可以自己上去吗？”</p>
这次回答得快了很多：“嗯。”</p>
“那你收拾好了给我发个消息。”</p>
盛情楠走路的背影依然摇晃，但不需要被人搀扶了。</p>
望着慢慢关上的单元门，汪森垚扯动嘴角笑了笑，深呼吸了几次，才转身开车。</p>
沙宁萱有问过他，要不要搬来一起住，他以离学校太远为由拒绝了。不常见面他还能控制自己，他可不想忍受那种心上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自己又丝毫不能逾矩的感觉。而且他的道德感老是在鞭策他，这让他为自己骄傲的同时，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p>
“你刚才咬他了？”</p>
后面突如其来传来声音，吓了汪森垚一跳。他差点忘了自己车里还拉了个人，直接就要回学校了。</p>
“啊，没有。”汪森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否认，反正就是不想承认。</p>
“他不会发火吗？”后座的人好像再问自己，但还没等汪森垚回答，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那位又睡着了。</p>
汪森垚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孩子住哪儿，只好把人送到了警局。</p>
今天晚上值班的是艾昭然，汪森垚把车停在外面跟门卫解释了半天，好在车里的人已经在这里混了个脸熟，听说是叫郑梓铭。门卫打了个电话，艾昭然出来接他。</p>
“郑儿喝多了？”</p>
汪森垚不太确定：“可能是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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