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是我,是我了,别杀我。”后面的人连连叫了起来。
贺子升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看门的老太监。
“你怎么不出声?”贺子升收起了刀。
“我,我刚才喊了,但是看到大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就没再继续。大人,这里,这里不太安全,之前几个妃子都含恨死在这里,做法的法师说了,这里怨气很重,我担心大人才过来看的。”老太监惊恐地看着四周说道。
“确实有些奇怪,刚才见到一个女人,在这边唱戏,戏词还挺有意思。”贺子升走到了那几幅画面前边说边看了起来。
“唱戏?真的吗?你见到人了?我在这边也是经常会听见,不过从来没敢进来看过。据说之前先皇的容妃深爱戏词,尤其是喜欢坊间的唱词,在她受宠的时候,还经常让人去宫外请戏班子过来唱戏,自己也跟着唱。后来容妃被打入这里后,便经常唱戏,这地方,鬼气森森的,加上容妃的唱词,真的是让人害怕啊。贺大人,你年轻,武功高,阳气盛,肯定不怕这些了。这要不是你在这里,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进来啊!”老太监絮絮叨叨地说着。
贺子升伸手取起了那幅女人的画像。
“大人,不要,不要动。”看到贺子升的举动,那个老太监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贺子升有点意外。
“这些画像都是之前留下来的,有传说带有诅咒,总之不太吉利,大人还是不要碰触的好,以免晦气。”老太监说道。
“我自然不信这些的,再说我奉旨查案,钦天监我都闯了,还怕这点东西?”贺子升冷笑一声,将那幅画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刚才看那幅画像只是看了一眼,此刻仔细看起来,贺子升感觉画像里的女子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个就是容妃,我记得这幅画是皇宫大师张牧良画师给她画的,那个时候她刚刚被打入冷宫,然后她还想着自己能够再得到先皇的恩宠。所以她最喜欢唱的戏词就是当年汉武帝的皇后陈阿娇被打入冷宫后,司马相如给她做的《长门赋》,据说后来正是因为这首《长门赋》让陈阿娇再次被汉武帝追忆,于是将她从冷宫带回。所以那个时候,容妃娘娘以为自己也会想陈阿娇一样,再次受到皇恩,可惜容妃不是陈阿娇,最终却含恨死在了这冷宫之中。”老太监看到贺子升在看那幅画像,于是说道。
“你是说这幅画是张牧良所画?你是听说的,还是亲眼所见?”贺子升将那幅画像放下后问道。
“自然是咱家亲眼所见,当时张牧良画师还是我带他过来的,不过张牧良画师作画不喜欢别人在场,所以我是守在门外的,这幅画像张画师很用心,足足画了两个时辰,我在外面守着都有点困了,等到张画师出来的时候,我慌忙进去,然后看到容妃娘娘在低声哭泣。作为下人我也不敢多问,只是将张画师剩下的画纸和墨笔收起来。”老太监回忆着之前的事情说道。
“你是说当时做完画后,容妃非常难过,甚至在哭泣。”贺子升托着下巴,忽然问道。
“是的,也就是那次以后,容妃开始性情大变,没过多久就郁郁寡欢,后来死在了这里。所以也有人说容妃的死和张牧良的画像有关系,就是从这个事情传出来的。”老太监哀声叹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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