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及这事儿,高羽的神色说到后面时变得有些严肃担忧,另一旁的教官成河见状轻问了一句,“首长,是有眉目了吗?” 高羽摇摇头,“没有,光一个视频线索太少了,老树都一连好几个月没好好睡过觉,人都快魔怔了。 对了,你们记得要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 成河和田丰收相视一眼,后者严肃问道,“是形势有什么大变化吗?” “目前还算正常,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前段时间有一撮部队死得很是蹊跷。 那队所属团是归长鹰国管的,其中有我们龙国的士兵,送过来的遗体残缺,要么只有一条手臂,要么只有代表身份的徽章,原因对方说是和异兽战败被吃掉了,可问他们是什么异兽又说不好告知,属于上面下达的秘密任务。 像这样的意外很多,所以我没有多问什么,但后来有个兵上报给我,说其中牺牲的某个队员前段时间联系过他,吐槽长鹰不知在找什么东西已经有好几个小队折了,我当即就怀疑这不是意外。” 高羽现在一想起来送遗体的长鹰国军官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什么都无可奉告,好像他们国家是独立的跟联盟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高羽来说,不管哪个国家的战士都不该死得不明不白,战亡名单上的原因一栏,空着才是对一个战士最大的讽刺。 “既然是秘密任务怎么会有士兵泄露相关情报,那就说明找东西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不值得隐瞒,他们不愿意说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首长,将军知道这事吗?”成河问道。 “我已经上报过了,目前还没有回应。长鹰国最近几年不安分,联盟其他国的高层心里也都有数,我想不久后会有个结果,只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高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生存的危机从未消失,可人类却依然无法做到真正的团结,总会出现这么一些利益至上者破坏先辈拼命得来的“和平”。 对那些人来说,战争只是利益的载具,不威胁到自己跟前都无所谓,似乎他们的命比谁都重,他们的钱比谁都珍贵。 忘记是谁说过,战争本身就是一种“毒品”,危险却容易让人上瘾,特别是在“商人”眼里,生命是他们谈判桌上的筹码,只有利益交换,一切以价值计算。 何其可笑,又何其真实,这就是人性…… 观察室里因为高羽的话气氛陡然变得严肃,在场的所有人不止是一军的教官,也是实打实的前线人员,只是暂时被派到了学校教学罢了,若有诏令他们随时会离开,每一届皆是如此。 一军的教官虽换了很多批,但信仰和坚持会一直延续下去。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现在混训比较重要,离大演武没几个月了,校队人员我们得再斟酌一下。你们先跟我说一下大致的情况。” “首长,目前……” 观察室内再度恢复了“正常工作”,那边热火朝天,而此时的训练场地内同样热闹非凡,因为有其他组来了。 秦朝歌在第一时间发现其他方向有动静后,立马示意众人噤声,随后新的c组纷纷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其实也藏不太住,山顶周围没有茂密的植被可做遮挡,要藏得(dei)下个将近一百米,没啥意思,所以众人只在对方上来的反向坡趴着。 此时光脑里消息络绎不绝。 “来的是哪个组?” “不知道啊,秦朝歌说有人来,你问他。” “秦朝歌 兄弟,对方来的是哪组啊?” 秦朝歌:“不知道,看不见。” “……” “那你咋知道有人?” “唉唉唉,你们怀疑谁呢?咱兄弟这身手你们刚才都没看见?朝歌说有就是有!” 队伍的大大扩张助长了不少原c组人的信心,他们虽不知朝歌如何在侦察兵之前发现其他队伍,但也没有怀疑,他们已经发现了新来的同学很特别,性格实力皆如此,总给人一种你们不懂是你们不行的感觉。 再说了,就算心里疑惑,可人家都会飞了有点别的能力也很正常不是。 更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想在c组“新队员”前争争面子,看对方那震惊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是颇为愉快的。 人群里,苏靳瞧着光脑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话题的中心人物,对方面色平常,甚至可以说冷淡,躺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一下躺?为什么要躺着? 苏靳嘴角微微抽动,他觉得自己一点都看不懂这个新来的同学,从见面开始对方就在不断刷新他的印象,走的是他不喜的路线,做的是他不会做的事,他喜欢“稳定、最优解、最大成功率”,喜欢预见的到的东西或事情。 可秦朝歌不一样,这人给其他人一系列的感觉就是莽、冲动,似乎从不考虑后果,又或者说太过自信,可偏偏事情又是朝着对方想的方向进行,以一种他们不曾想象的方式,带给他们意外,带给他们成功。 之前就说过,苏靳讨厌冲动不听指挥的人,无论下达指示的是自己还是别人,他本以为那时选择先登顶,放任一个队员独自在外是无奈之举,毕竟信息不统一,人员也不齐,跟上又太迟,他只能选择相信。可刚刚秦朝歌一个手势他就下意识执行了,其他人也是,这种潜意识的服从让他心里有些复杂,又是不甘又是生气,还有藏不住的无奈。 苏靳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对方和他一直与之竞争的钟毓是同一种人,仿佛自带光环似的万众瞩目,属于天生的将领,举手投足间就会让人不自觉地去相信。 不过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这种组队赛中除非必要,否则钟毓不会自个儿单枪匹马出动,他信任自己,也信任队员。 而后者可能是刚来的关系吧,秦朝歌明显更相信自己。单从苏靳个人感受来说,他觉得秦朝歌比钟毓更看不透,也更危险,至于危险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而在另一边,同样觉得秦朝歌危险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时迟。他目前趴的位置就在当事人身边,看对方躺下时他脑海中出现了和苏靳一样的疑问,但他什么也没说,趴着继续安静如鸡,只是目光会时不时扫旁边一眼。 他动了,只见秦朝歌忽的抬起手在光脑上点点点,时迟立马低头看向频道中的信息。 秦朝歌:“还有一队也上来了,两者差距大概一百五十米,前面那一队大概在四分钟后登顶,你们是要依葫芦画瓢扩充队伍吗?” 金一:“时间距离这么具体的吗?你们有什么设备能否共享一下?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就别分你我了。” 苏靳:“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时间上有点紧啊,隐藏规则一定会被另一组听到,我个人觉得规则现在是我们一大优势,能藏久一点就久一点,到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明松:“而且我们也要考虑氧气问题,即使不在雾气范围内氧气也在不断流失,从防护罩开启那会儿就没停止过输送。” 苏靳:“秦朝歌 你怎么想的?” 秦朝歌:“按照你的来,打他们措手不及,去找葡果和氧气。” 朝歌看着光脑挑了挑眉,她没想到苏靳会询问她的意见,像是以她为指挥似的,这人原先的“傲气”似乎又少了点,不知刚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不过她对此无所谓就是了。 说走就走,很快c组便轻手轻脚离开了山顶,只剩下四面旗帜还在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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