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好些了。</p>
“婆婆，这是什么方子？”</p>
“观音土，菩提叶，龙王水，炖小半个时辰”，婆婆说着，脸上慈祥起来，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过往，“我儿小时候发烧，我没钱去买药，都是这么给他治好的。”</p>
沈长清手上动作一滞，“是吗……”</p>
观音土…就是香灰。</p>
菩提叶可能是某种树叶的名字，至于龙王水，则是檐下接的雨水。</p>
沈长清猜测起作用的应当是那叶子，与其他两样无关。</p>
“婆婆，能给我看看那菩提叶吗”沈长清温声道，“这叶子很神奇，也许会对缓解疫情有所帮助。”</p>
老人眼睛一亮，随即道，“娃娃你说的对，益州离这太近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会染上瘟疫，这菩提叶若真是能救人，那也算得功德一件。”</p>
老人端着空碗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递给沈长清一些还带着露珠的叶子。</p>
“其实老婆子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只是看它生得碧绿，叶子长得又很像五指，这一个个手掌排在枝干上像极了画上的千手观音，这才叫它菩提叶。”</p>
沈长清仔细观察了一阵，这种植物有些淡淡的臭味，形状似枫叶与艾草的结合，他看了一阵，最终确定了这是什么。</p>
古诗有云:哟哟鹿鸣，食野之苹。</p>
这个叶子，就是苹，在民间还有另外的说法，黄花蒿。</p>
黄花蒿最初被用来治疗风寒，效果其实并不是很好，因此还要搭配其他药材一起使用。</p>
沈长清看了体温已完全恢复正常的徒弟一眼。</p>
这退热效果未免也太夸张了些……</p>
沈长清移开目光，思索了一下，想起来那碗里并没有叶子的形状，于是问道，“这个回魂汤要怎么做，您能教教我吗？”</p>
老婆婆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学这个，但还是转身道，“那你跟我来。”</p>
沈长清跟上去，老婆婆推开一扇窄门，沈长清这才发现，这后面还有一间小屋子。</p>
屋子墙壁旁整整齐齐码了柴火，木柴断口整齐，绝不是老人会有的力道。</p>
果不其然，就听见婆婆说，“隔壁猎户家的小伙子是个勤快人，多劈了柴就会送过来一些。”</p>
灶里还有余火，老婆婆只是添了些柴，然后往锅里抹了一层清水。</p>
水被蒸干，雾气弥漫，老婆婆拿着捣杵，“看好了娃娃，先把这叶子捣成粉末…”</p>
“我来便好”，沈长清接了杵，细细研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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