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好看的手都长一个样。</p>
宋时序原本垂着眼洗手，余光瞥见乐池洛走了过来, 又挤了一泵洗手液。原本已经洗过一次手又被他又重新洗了一次。</p>
前面和左边都是镜子，这让尴尬的乐池洛有些慌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看什么地方了。</p>
镜子里，宋时序垂着眼看他, 他没说话, 但那个眼神的意味很明显，就是不想做主动开口说话的那一个。这个意外的插曲是由乐池洛而起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于是硬着头皮开口, “不好意思，我刚刚不知道里面有人，我太着急了。”</p>
宋时序抽出一张纸巾慢慢擦手，没什么表情, “不关你的事, 是那个门坏了。”</p>
“嗯。”乐池洛点了点头。</p>
水流声一停，四周无人的环境显得更加安静了，按里来说, 乐池洛是很沉迷这种氛围的。可今天不知怎的, 他变得难以忍受这种氛围了。</p>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睡醒的缘故，宋时序看上去比平时更冷。</p>
之前没发现, 近距离一看，他发现宋时序的眼睛非常狭长，眼尾上挑着，双眼皮的褶皱很深，显得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宋时序低垂着眼，哪怕他没有做出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发怵。</p>
“蒋词说，你没续约。”宋时序忽然说。</p>
乐池洛愣了一下，“是。”</p>
“你不想续约。”</p>
这句话，宋时序用的不是问话，而是带着肯定语气的陈述句。</p>
乐池洛点了一下头，但又很快摇头。“不是，我只是还没考虑清楚。”</p>
“你明年就要毕业了。”宋时序垂着眼，看着乐池洛，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碰撞。</p>
不知是不是乐池洛的错觉，他居然在这道几乎称得上是审视的目光中察觉出一丝试探、小心翼翼的意味。</p>
原来混世魔王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p>
“有考虑过其他职业吗？”宋时序问他。</p>
“没有。”乐池洛回答得很快。在外人眼里，他永远是高贵的，有距离感的，但只有在私底下，他才会露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才有的少年意气。</p>
“我没考虑过其他的职业，我很喜欢舞台，我不会轻易离开的。”</p>
宋时序看着乐池洛，黑而深的眼睛带着几乎能穿透人的力量。</p>
气氛沉默了几秒，不知那句话戳中了宋时序，他眼底那种算得上是温柔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是一股算得上是死水一样的低沉。</p>
“第二次了。”</p>
“什么”乐池洛反问。</p>
第二次……哪来的第二次，乐池洛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p>
“这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宋时序的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平静，没有愤怒更没有嘲讽，语气十分平淡。但宋时序越是平静，乐池洛就越是觉得他生气了。</p>
成为队友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摸清楚对方的脾性了。大部分时候，宋时序骂人不是真的生气，但如果他变得安静，克制了，那才是真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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